“人祖，也能驾驭劫数。”

沈炼立刻做出了第二个判断，据此推测……甚至，灾厄蛊的前任主人，可能就是人祖！

这个推论有些劲爆。

思及此处时，沈炼的情绪微微波动，他连忙压下纷乱的想法，全神贯注炼化劫火。

……

青丘圣地。

红娘轻轻捶打着殇花的肩膀，渐渐走神，显得漫不经心。

殇花失笑道：“丫头，想什么呢？”

红娘立刻回过神来，乖巧道：“没什么，就是在想，虬蠹拥有‘不死印记’，沈炼怎么才能杀死他。”

殇花呵呵，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笑道：“不管沈炼能不能杀得了虬蠹，结果对于我们青丘圣地，都是大有好处。”

红娘心里咯噔一下。

殇花双眼闪过狡猾之色，道：“婆婆的伴生蛊就是‘狡猾蛊’，智道类蛊，狡猾是婆婆的本性，今天婆婆就教你一招——永远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红娘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关于虬蠹，一直有个讳莫如深的传言，据三老圣判断，他有可能是人祖转世。”殇花眯着眼道。

“人祖？！”红娘神色大变。

殇花感叹道：“神，佛，邪，魔，已经有三位现身了。如果虬蠹真是人祖转世，那他便是邪，那沈炼便不可能杀得了他，甚至可能被反杀。”

红娘手脚冰凉。

殇花连道：“当然，沈炼也不简单，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红娘默默咬牙：“婆婆这样算计，究竟能得到什么？”

“如果沈炼杀了虬蠹，将为我除掉一个心腹大患，还能得到一颗乾坤果，即便出了意外，让虬蠹逃了，沈炼应该也会打断虬蠹的计划，延长他完成任务的时间，对我一样有好处。”

“反过来，如果虬蠹杀了沈炼，那就证明他是人祖转世，光是这个信息本身就价值连城，而沈炼死后，北地便会落入妖族之手，这也是大功一件，足以让我压过虬蠹，获得乾坤果。”

听了此话，红娘不只是该笑还是该哭，麻木道：“婆婆好厉害，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殇花：“这就是赢家的哲学，记住了，只有赢的一方，才有资格拥有一切。”

……

雪妖山。

天妒站在山巅之上，遥望远方，默默流下一滴眼泪，叹了口气。

“别了，我的过去！”他呢喃道。

金色竖瞳，妖异迷人。

抛下过去，才能迎来新生！

……

呼，呼，呼，海量的劫火持续不断喷薄出来。

“人祖的头颅里到底蕴藏了多少劫火？”沈炼心中的惊叹无以复加，疯狂炼化吸收。

灾厄蛊，传奇十级……

灾厄蛊，传奇十一级……

还在往上进化！

“咦，灾厄蛊也超越传奇十级了？！”

沈炼不禁想到了虎界的暴虎蛊，也是这样，这让他心头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虎界是以兵器蛊为器皿，用来养蛊，那如果我把人祖的头颅当成器皿……”

这个想法让沈炼蠢蠢欲动。

不知过去多久，水晶头颅内喷薄出的劫火稀薄起来，灾厄蛊也随之缓缓停止了疯狂进化。

水晶头颅失去了暗沉色彩，变得晶莹剔透，仿若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