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氿没管医师的言语，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守着他。

发现程颜九唇色有些干，起身去倒了一杯水，不过，安夜氿也没喂过他人喝水，导致水大部分都滴落在胸前。

“颜九你还好吧？都怪我！”安夜氿连忙把茶杯放下，想擦拭他胸前的水，不成想，怀中掉落出一枚月牙形暖玉。

一脸好奇的安夜氿，伸手拿起暖玉，仔细端详，呢喃道：“奇怪，为何我感觉这么熟悉？”

努力回想的安夜氿，终于有了些许零碎的画面。

是他幼年太过顽皮，时常偷溜出府游玩，有一次甩开了身边的奴仆，不知不觉就跑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隐约听到声音，安夜氿顺着声音靠近，看到了受伤倒在地上的一名幼童。

带人来救他，并送出来这枚暖玉。

想起来的安夜氿，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原来是你，怪不得，不管哪一世，你都这般护我，是我太笨了，不止将你忘了，还害你前世受我牵连惨死……”

突然一只手抬起，想要擦拭他脸颊的泪水，虚弱的嗓音传来：“安安莫哭，莫怕，我一直都在，会一直保护安安。”

安夜氿侧头：“程颜九，你醒了。

你怎么这么傻，我哪里值得你以命相护，我这般不堪之人，就适合烂在泥土里，腐朽于地狱中，哪里值得你这般相护！”

情绪失控的安夜氿，俯下身埋在程颜九怀中啜泣，程颜九轻笑，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安安永远都是最好的安安，程颜九的命只属于安夜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