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时沫呼吸一滞。

她知道封晴不是要蓄意维护伤害她的人，而是她自小就和江琴住在一起，思想早已经被她控制。

或许在她的认知中，姨母确实对她“很好”。

眼看江琴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尹时沫心中一沉。

这样不行，她不能让江琴脱罪！

小晴变成这样，分明就是这个恶魔般的女人害的！

尹时沫双手放在封晴肩膀上，用温和的语气问道：“小晴，云庭先生送你回来的时候，有让你好好休息吧？那你为什么不休息，要跪在这呢？”

听见“云庭”两个字，小晴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黯淡，垂眸说：“因为我……做了……错事，要和妈妈……忏悔。”

“是谁告诉你这样做的？”

封晴没有说话，目光定定的看向江琴。

答案不言而喻。

尹时沫听见封枭愤怒的攥紧双拳，骨骼碰撞发出咔咔的响声。

她置若罔闻，继续循循善诱：“那小晴，楼上的垃圾桶里，是云庭哥哥给你买的小蛋糕吧，你为什么要丢掉？”

封晴低头不语。

尹时沫咬咬唇，看了眼脸色煞白的江琴，继续说道：“小晴，明年的生日，我们一起过好不好？你想要什么礼物，告诉我好吗？”

封晴轻轻的摇摇头。

“小晴，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不配。”封晴再次开口。

“谁告诉你的？”

她抬头，再一次看向江琴，一顿一顿的说：“姨母说……我害死……了妈妈……我是坏孩子……我不配。”

尹时沫强忍泪意，最后问道：“小晴，为什么一直住在姨母家，不回家？”

封晴突然颤抖了下，她看着墙壁上的画像，眨了眨眼睛，一大滴泪憷地顺着眼眶滑落，声音颤抖着说：“因为，妈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