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枭！够了！”

“不要再打了！”

封枭嘴角见血，身上也到处是青紫色，可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尹时沫匆忙叫过经理，让他命令那些陪练住手。

经理也怕出事，真把金主打坏了，他可承担不起。

于是立刻叫嚷着让他们停下。

“哎呦，封总，您看……”

“滚！”

封枭靠在台边，重重垂着头，尹时沫帮他摘下拳套，里面的绷带已经见了血，尹时沫心如刀绞，匆忙找了医疗箱，为他包扎。

“你只去了一次，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封枭垂着头，声音嘶哑的说：“我却让她在那个魔窟，呆了那么多年。我这个哥哥，当的太不称职了。”

他抬起头，目光茫然，“母亲，一定会责怪我的。”

尹时沫从未见过他如此颓唐的模样。

一阵心酸袭来。

她眨了眨眼，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落在封枭手上。

他低头看向她。

这一次，她的眼泪是为他流的吧？

为什么？

心疼他吗？他明明一直那样对待她，她为什么还会……

过去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手术台上双手沾满鲜血的凶手、指导医生拯救爷爷性命的神医、发现端倪挽救小晴的嫂子……

尹时沫，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为什么看见她落泪，他的愤怒仿佛得以平息，歉疚得以慰藉。

胡乱擦了擦眼角，尹时沫用消毒液清理他手背上的伤口，心里想着要如何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