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枭摇晃着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抽屉里，那些照片碎片上。

他抓起一把，又从手中散落。

凌冽的眉宇拧成一道山川。

“或许，我不应该设计最后的记者发布会，或者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骗她……她说的也许是真的，姜晚可能真的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砰！封枭突然双拳砸在桌面上，目光阴森泛红，“不，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想，晚晚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封枭又倒了满杯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狠狠丢在地上！

在许巍眼中，总裁大人一向沉稳冷酷，处理事情的时候，干脆果断，雷厉风行，从不犹疑，也绝不留情。

就连老爷和老爷子，都对他敬畏三分，他从没见过总裁因为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

就连当年姜晚小姐意外去世，他发泄过后，也很快恢复正常的状态，只是性格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戾无情，却极少失控。

但今天一天，总裁已经好几次失控。

许巍思索片刻，回答道：“我认为您做的任何事，都自有您的道理，夫人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等她明白您对她的好，就会回到您身边的。”

“我对她好？”封枭举杯的手顿了顿，挑眉冷嘲。

“……夫人失踪的时候，您几天几夜未眠，到处寻找她。”

“呵呵，按照你的说法，这一点好，就可以抵消我曾经对她做过的所有的恶了？”

这……

回答错误，许巍头上开始冒冷汗。

“之前的证据证明，夫人在两年前的手术中，出现失误，害死了姜晚小姐，总裁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是愤怒之下的人之常情，我想换做其他人，也会那样做。”

封枭沉默几秒，随手又打开一瓶威士忌。

半瓶酒下肚，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沙哑：“如果，她真的是冤枉的呢？”

“这……虽然当初没有验尸，但所有资料证据，都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