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清翻开账本,看着上面的采买记录,又看了物品后面的单价。
哼,真是好的很呐!
耐着性子将整个账本翻了一遍,越往后看,心里的火气就越大。
“啪。”李延清用力的合上账本,随手递给身旁站着的宋伟逸。
“宋大人,你瞧瞧。”语气中压抑着的怒火,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宋伟逸结果账本翻了翻,一开始还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让司机知府大人如此恼怒,这其中的问题必是不小。
定睛,看着账本上的账目仔细思索了一番,片刻之后,便发现了问题。
心里不禁感叹:这人可真是大胆,在知府大人眼皮子底下犯事,还是在知府大人的底线上来回横跳,真不知是不知者无畏还是没把知府大人放在眼里。
负责人看着李延清的脸色,心猛地往下一沉,最后落入谷底。
整个人一软,瘫倒在地上:他完了。
李延清也没有理会他,等林峰他们检查完回来了,他自会处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气氛极为冷冽严肃。
林峰带着人检查回来了:“大人,属下们检查完毕,属下们分别从中间往两边的考棚检查,越靠近边缘的越破烂,靠近边缘的几排根本就没有修缮的痕迹。”
虽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这会儿听林峰禀来,李延清还是控制不住的火冒了三丈:“把他压上,带回府衙。”
宋伟逸见知府大人如此生气,也不敢上前规劝,他知道知府大人是有多么的重视此次院试,可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是滴水入油上赶着找死吗。
回到府衙,李延清公开审理此次的贪污案。
“把人给本官带上来,XXX你可知错?”李延清冷着脸问道。
(咳咳,这种贪污的人渣,不配拥有姓名。)
叉叉叉也意识到了自己此次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知府大人手中证据确凿,他还不如麻溜点认罪,希望知府大人看在他认错的态度上,能减轻对他的刑罚:“回禀大人,下官知错。下官不该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把维修考场的银子揣进自己的荷包里。”
李延清看着他面上服软,眼里却包含了不甘,直接开口击碎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你觉得以往的很多官员都不关注民生,以为本官也一样,不知这些物品的单价,所以你便以为你可以胡作非为,心里还不知所谓的觉得,本官就算查看账本也不会发现其中的破绽,可惜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本官会让人检查整个考场,还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账本有问题。
一块瓦片市场标价半文钱,你却在账本上写了两文钱一块,可真是会钻空子啊。
想必这种事情你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才会如此经验纯熟,那你可想过有朝一日会栽到本官手里?”
叉叉叉这会儿已经浑身发软,双手已经撑不住身子,整个人如摊烂泥一般的瘫在地上。
努力的抬头望向李延清,嘴里想发出声音为自己求饶,却在看见知府大人那冷漠的好似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时,求饶的话就梗在喉咙,上不去又下不来。
“老实交代,一共贪污了多少银子?”
“三千五百两。”
这个数额,已经够得上全家流放了。
李延清伸手拿起一只令牌,“今叉叉叉贪污考场维修的工银三千五百两,判处全家流放,由于矿场缺人,流放至矿场劳作。”
本来想将他们全部流放到苦寒之地,我转念一想,矿场还缺不少挖矿的人,那他就勉为其难的为矿场送些劳动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