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郑小公子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大理寺的捕头指着栏杆处的一道缺口说。
“你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仔细搜索一下,别漏下什么线索,但凡觉得有异常的地方都记录下来。”李延清吩咐道。
捕头接令,带着人到别处去查探去。
李延清则蹲下来,仔细打量着这方打架的地板。
据参与打架的多名下人的口供里说,他们在打架之时,会时不时的脚滑。
但他们打的激烈也就没有注意这么一点小事儿,更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也是听别人说起时,才想起自己也滑脚了。
现在想想,他们脚滑的原因恐怕跟郑小公子坠楼的事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延清看着地板上明显有一处不同于其他地方,伸出手在上面摩挲了几下。
随后把手放到鼻子下面,轻轻嗅了嗅。
果然,有问题。
只是这作案的手法有些过于粗糙了,却又恰恰达到了凶手的目的,真可谓是非常简单粗暴的杀人手法了。
“整队人马,回大理寺。另外,派人到伯府把郑小公子身边伺候的贴身婢女请到大理寺,本官有问题要问她们。再把参与打架的那群人提出来,本官亲自会会他们。”李延清掏出手帕,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自己摸过地板的手,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此时,信阳伯府内。
“老爷,你赶紧想想办法把义儿救出来啊。他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如今,一个人在大理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他定是害怕极了,那么简陋的地方怎么是人待的,义儿他肯定会不习惯的。老爷,求你了,你去和大理寺卿说一声,让他把义儿放回来吧。
你是伯爷,他肯定会给你面子的。人又不是义儿推下去,凭什么要我的义儿在大理寺受苦。
老爷,义儿可是你的嫡子,你快把他救出来啊,大不了多给大理寺卿送些礼就是了。”一个装扮华丽的妇人,扯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衣袖,哭哭啼啼的哀求道。
随着妇人不停的哭闹,男子脸上的神色越发不好看了,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脸色铁青,最后直接忍无可忍,一把甩开妇人的手。
怒道:“你个无知妇人,若不是你平日里把义儿惯坏了,宠成现在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他也不至于陷到这些个破事儿里面。
还去找大理寺卿,你知道如今的大理寺卿是谁吗?那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为人清正,从不徇私枉法。
还给他送礼,这他妈是赤裸裸的行贿。我要是真送了,不是上赶着给他送把柄吗。本来这事就与义儿无关,我上赶着送礼,不就正好说明我们心虚!
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别瞎掺和,到时候坏了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妇人被这番话吓住了,抽噎着说:“那…老爷,我们真的就什么都不干吗?义儿…义儿会没事的,对吗?”
“我们现在就等消息就好了,依照大理寺卿的性子,他会秉公办案,还义儿一个清白的。”男人看着泣不成声的妇人,一时心软的把她扶到旁边椅子上坐着。
妇人闻言,只好坐在椅子上默默垂泪,在心里不停的为自己儿子祈祷。
等李延清一行人回到大理寺时,已是午饭时间。
为了不耽误大家午饭时间,李延清特地让人去酒楼定了十几桌菜。他初来乍到,以此来稍稍收买些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