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板下去,赵大梁依旧没有做声,李山便又追加了五板。
可这家伙不抗造,打的还剩两板的时候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谁成想如今这县衙里最多的人除了衙役就是大夫了,一个大夫在李山示意下给赵大梁扎了一针,他顿时恢复了意识。
面对笑容和蔼的大夫们,赵大梁没等板子落下,又晕了过去。
如此往复,打了这家伙整整十五板,他依旧半个字也不吐露。
担心将人打出个好歹,李山便没再让人动手了。
“押入牢内,择日再审。”
赵大梁押走,李山将目光放到另外几个男人身上,开口道:“赵大梁喊你们去绾青丝闹事、诬告他人,那这些妇人的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头发是我们剪的。”
一位男子小声道:“那赵大梁给了我们一些迷药,让我们给自己媳妇吃下去,等到了晚上,趁她们昏睡不醒的时候挑着头发剪。还交代我们每天晚上只剪一点,不然容易被发现。”
公堂之上的妇人们顿时怒从心起,看她们表情,若不是顾忌先前赵大梁的下场,都想直接动手了。
理清楚赵大梁他们几人为何诬告绾青丝的事后,李山就转头看向宋楠:“绾青丝店内商品损毁情况已报到我这儿来了,不知道你怎么想?”
“不知损毁情况如何?”
宋楠余光瞟见那些个面露忐忑的妇人,并未直接将这事揭了过去。
“绾青丝内破损的洗发水一共二十六瓶,其余二十四瓶洗发水完好无损。店内五个柜子、一个砚台、三个盆景都被砸碎摔烂了。”李山拿着刚才从绾青丝赶回来的衙役递给他的纸道。
随着他的话落,那几个妇人脸色均变了。
后头那些东西她们不知道有多贵,但二十六瓶洗发水,她们是知道的。
一瓶五两银子,二十六瓶那就是一百三十两!
她们,她们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啊!
“县令大人,宋老板,这事,这事我们也是被人利用了不是?这铺子里的东西就不用赔了吧?我们出去后肯定好好的给外头的人说清楚,定然不会扰了绾青丝的生意。”
“是啊!宋老板,你看我们一个个的,头发都成这样了,不如这事就这样算了?”
“没错!说到底我们也是无辜的,头发还平白无故变成这样了,怎么还让我们赔银子呢?”
“宋老板,你不如想想自己得罪过谁?等赵大梁交代清楚了,你找那背后主谋赔银子,这才名正言顺不是?”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不想赔银子的话。
听到她们说的这些话,宋楠都无奈了。
她知道她们几个也是受害人,但自己更无辜好吧!
啥也不清楚就被人这样找事诬告,还在铺子里一通乱砸,要不是宋有粮和宋木两个人在绾青丝里,还有几个熟客帮衬着,那被他们砸的东西何止李山念的这些?
没准铺子的门都保不住,宋有粮二人还得被打!
她深吸一口气道:“柜子、砚台、盆景这些都不贵,一共算作五两银子,二十六瓶洗发水照价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