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感觉脑子一昏，再次看向四周，场景未变，只是原本那些幻境的痕迹都消失不见。

“你来了…”一道空灵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小哀回头，一道清丽的身影映入其眼帘她疑惑道“你是？”

那倒身影没有开口，只是声音再次响起“我？你拿着我的传承却不知道我是谁？”

小哀瞳孔一缩“您是月神？”

月神的声音似是有些满意“不错，至少还知道我。”

小哀疑惑“这里是哪里？”

月神的声音回答“你的意识空间。”

小哀继续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找你帮个忙。”

小哀躬身“晚辈得了前辈传承，但是不违背晚辈底线的事，晚辈必然不会推脱。”

月神似是更加满意“好，我且问你，一个人和十个人，必须死一组，你选哪个？”

小哀沉默一下道“如果两边都与我无关那么我会选死一个，虽然我没有这个权利。”

月神继续道“那若是与你关系匪浅之人呢？”

小哀面不改色“朋友在的活，仇人在的死。”

“哦？”月神的声音突然严厉“即使因为一个仇人连累九个无辜之人？”

小哀没有犹豫“不，我只是为了那个我的朋友。”

“为了你的朋友？即使因为他放弃十条无辜的生命？！”月神的声音越来越大。

小哀面不改色“是的。”

月神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才道“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都是这个思想…”

小哀疑惑“什么？”

眼前月神的眼睛陡然睁开，一副画面投射而出，正是千羽晟说那句“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的画面。

小哀笑了起来“也不是，这个时代也有很多愿意为他人奉献的伟大之人的，我们敬重且尊敬他们，但我们无法成为他们，我们才是一类人…”

月神沉默，用着只有祂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我开始怀疑你了…要是曾经的你和我也这么想的话…”

祂不再多想，继续开口道“那如果让你牺牲自己来拯救世人呢？”

小哀沉默“我不知道，我想我是不愿意的…他也不会愿意的。”

月神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真的，这些是我没有想到的，从我自身而言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是这数个纪元的布局不能就这么破了，别怪我…”

话音一落，小哀眼前月神的精神投影猛地撞入小哀的精神投影，小哀逐渐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在慢慢变弱，小哀没有惊慌，只是奋力的抵抗。

月神也很是惊讶“为什么你的情绪会没有一丝惊慌？”

小哀微微一笑“他正在救我不是吗？”

月神沉默不语，只是加强了夺舍强度。

“咔嚓！”

听到碎裂声，小哀直接激活千羽晟留在其灵魂上的防御阵法，即将被夺走的身体控制权一下子被夺回大半，她喃喃道“抱歉了月神，你们的布局…注定无法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