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张绣转个弯,被树木丛遮挡住视野,消失在眼前,他连身上泥土都不曾拍打一下,抢过缰绳,翻身一跃就跳上李繁坐骑,继续追赶而去。
“你们愣着干嘛,快跟上,张绣那小子枪下冤魂很多,别让他跑咯。”
石森也跳下来,牵着马匹小跑到李繁身后,伸手把缰绳塞到李繁手中,说道:“兄长,我马儿壮,你骑我的,我跑得快,跟得上。”
说完不由分说就往山上跑。此时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李繁没说什么,跳上马继续前进。
好不容易赶上牛金,却发现他马儿速度放慢了下来,正疑惑中,顺着视线望去,原来是已到了江边,这是是个大草坪,而坪后是几十米膏的悬崖,崖底下就是湍急流淌的正是淯水。
张绣胸廓起伏,坐着深呼吸,缓缓调转马头,把手中武器抬起来,长枪枪头对准陆续赶来的骑兵,心有不甘地说道:
“我突围出来,又被于禁阻拦,亏了我不少人。 从服饰中看得出来,你们并非曹营士兵,却为何追我至此田地,是何道理!”
说话间,张绣已经被围了起来,但他神情已经淡定下来,他从战场刀剑血海中走过来,以一枪之力,挑散过多少人马,自然有沉得住气的胆量。
牛金也喘着粗气,鼻孔中呼呼作响,他稳住马头,眼睛却睁得正圆,冒出红血丝:“废话少说,今日我牛二定要用手中这把刀,砍下你项上人头!”
听闻此话,张绣将枪收回枪,用枪柄重重掇到地上,轻蔑一笑:“比武斗狠,我张绣从未怕过谁,来吧,事先声明,如果你是为了曹贼而来,我不用知道你到姓名,若有其他缘故,还请报上大名!”
“你见过有人给死人报姓名的吗!”
话音一落,牛金双腿将胯下一夹,提着刀杀了出去。
张绣也高举长枪,打马向前:“事已至此,就别怪我手上虎头枪狠辣!”
映着日光,风变得热烈起来,莎莎然吹动树梢,马匹在不安地抖动尾巴,流淌的淯水水流,也被屏蔽在耳外。
将士们目不转睛看着,生怕错过每一帧,他们都做好随时冲上去准备,只等那一声令下。
良驹果然不一样,果然能感受主任的感受。张绣口令才发出,坐骑像是有灵性一般,疲倦感一扫而光,昂首挺胸迈开腿就冲过去。
经过几次和大憨憨典韦交手,武艺精进很多,在慢慢掌握师父童贯所传枪法中精髓绝招,而百鸟朝凤枪是最厉害那一招。
印象中,他只见过师父比划过一遍。那一次,有两个师兄弟在场,一个是大师兄张任,另外一个他并不知道名字,只知道第一天,师父就让他观看枪法演示,这让他很不理解。从那以后,师父赠给他一本枪谱,就让他下山了。
如今他仍然孤傲,一套枪法出神入化,既得到刘表认可,也得到了贾诩追随,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收回心思,不敢怠慢,凝神中接住了对方手中刀。呼啸的战马擦肩而过,兵器对碰声音刺激着在场观众,眼睛随着刀枪抖动。
对战第一招,往往是相互试探,并未使出真正实力。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