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时间,想要自食其力,必须得一处安身之所,或许可以暂时摆脱目前的困境。但天下之大,何处容身……”,廖化喟叹,不禁捶胸顿足。
“安身之所?”李繁话锋一转,若有所思。
廖化眼神闪亮,声音提高说道:“若是能有这样一处地方,黄巾社员们定感天动地,谢渠帅大德!”
李繁转身,两掌在地图上摊开,细看地图,又是一阵沉思,指着一个地方道:“元俭,我看得出来,你心中有数,和我说说,绕开曹仁防线,带兄弟们和社员们出去,你有多大把握?”
“去哪?”
“这!”李繁手指地图,地图指尖边上是那条无比熟悉的河,淯水,淯水中下游有一个城池。
廖化诧异:“新野?绕过曹仁不难,但新野是刘表地盘,我识得此人,有眼无珠,才大志疏,自守之辈。表面贤德,内地里久居安稳,对于我们这等拖累之人,他最擅长的就是置之不理。”
“此言差矣,元俭可知道,我乃南阳太守!”李繁拍拍胸脯,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不等廖化惊得张口如球,眼睛如珠,李繁直接安排:“我意,元俭你把你手上能战之兵点给我,由你,带着所有愿意去的社员和黄巾兄弟们,直奔新野,或开荒屯田,或建房造屋,在那有咱的安身之所。”
反应过来的廖化,无比兴奋,张牙舞爪,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渠帅,新野守军会收留我们吗?”
“放心,新野守将黄忠是我的人,我手书一封,会把你们安顿好的!”
分拨既定,廖化刚要转身离开,又被李繁叫住:“元俭,等等。这样,你叫人把所有的粮食和菜肉,全部分发到每个兄弟姐妹家里,大家包餐几顿,及早动身,早去早安家!”
“诺!”
他略加思考,便提笔写道:“汉升将军,一别数日,说来话长,多有思念,余者见面细说。现局势动荡,我欲遣廖化领军护送三十万百姓于新野屯垦,望黄将军,予以接纳,妥善安排。李繁拜上。”
毛笔这个东西,他始终驾驭不了,还有那别人笔下赏心悦目的小篆,也注定和他无缘了。
写完后,他小心轻轻吹干笔迹,对折了两次,封好信封,递给廖化,好等到新野时交给黄忠。
廖化领命而去,留着李繁在厅中为领兵发愁。
廖化出门不久,士兵来报,说有两人领兵至此,不顾一切往里冲,扬言要见他,已到山寨中门。李繁疑惑地跑出门,见到人的那一刻,心中狂跳不止,霎时间,一切天朗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