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闲聊一般问起两人的喜好、日常……大部分都是周凤英在回答，说她在家帮着家里做饭洗衣服什么活儿都干，还会帮着做做衣裳，她很自信地挺挺胸脯：“我会缝纫机……还是跟着吴奶奶学的呢。”

小可有些意外地瞥了旁边说话的吴老太一眼，吴老太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肯定。

小可就笑了：“没想到这么有缘分，缝纫也是很有用的一门技术……”

叶秀秀大概自觉没什么特长，被比了下去，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小可却突然笑着问周凤英：“既然你学会了缝纫技术，为什么不自己做缝纫呢？我是知道的，做好了缝纫可不少挣钱，不说太多，比得上县城的正式工人不成问题吧！”

周凤英突然就卡了壳。她有些高原红的脸蛋儿因为窘迫更红了。

她咳了两声才挣扎着道：“我没钱买机子……”

这里的机子，说的就是缝纫机。

小可笑了笑，语气温和道：“你若是上了班挣了钱，还想不想买缝纫机自己开铺子？”

周凤英有些茫然地看向小可，片刻后摇了摇头：“我没想过。”

小可笑笑，转而看向叶秀秀：“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吃橘子吗？不喜欢吃，那就吃个苹果？香蕉？”

叶秀秀有点儿慌乱地猛摇头，等到小可把话说完，这才急忙道：“不是，我没不喜欢……就是，就是，我没洗手……”

小可微微挑眉，旁边说话的范老太笑着接话道：“这闺女……她娘是大队里的赤脚医生，出了名的爱干净，这闺女也随了她娘……”

小可笑笑：“爱干净是好习惯。”

然后又转回来继续和叶秀秀说话：“我带你去洗洗手吧。”

叶秀秀虽然羞涩，却并非不能沟通，放下橘子跟着小可去洗手。

小可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叶秀秀也从最初的窘迫羞涩中缓和了不少，至少说话不打磕绊了，而且，在洗完手回来后，还小声地向小可保证：“我会好好干的。”

“嗯。”小可看着她笑笑，“你想过干多久吗？要是我的服装店开着，开的更大，你会一直干下去吗？”

显然，叶秀秀也没考虑过这件事，她愣了一下，才重重地点头：“我会的。只要让我干，我就一直干下去。”

小可看着她强作镇定努力不躲闪的目光，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女孩子在客厅里吃东西，小可跟着范老太去了东厢。

范老太问：“咋样？”

小可笑着点点头：“范奶奶挑人的眼光没的说。”

“那是，我这一双老眼虽然昏花，但看人不会差了。”

小可笑笑，又道：“范奶奶，用人这件事挺重要的，我没办法见一面就决定是否满意，这样，让她们过来，跟着我几天，我看看能不能用行不？您也别为难，她们过来一天算一天的工钱，我这边管吃管住，每天一块钱，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