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日的……哪里来的小王八蛋……”

大黑马撒开欢儿地跑，半个小时不到就跑回了家。

小可奖励了大黑马一捧炒花生米，让它美滋滋吃着，这才进屋。

临近过年了，王绣这天开始蒸馒头、包子、花卷儿、年糕、发糕……

范老太和周大梅带着村里好几个妇女过来帮忙，一群人聚在一个房间里，说笑声直接传到了吴家大门外。

小可没进去凑热闹，悄悄去了后院……

她的房间里，炉火仍旧是燃着的，很旺，很暖。

洗漱换了一套比较居家的衣服，小可才蹦蹦跳跳回了前院，包子从她进门就默默地跟在她的身边，小可一边走，一边往自己和包子嘴里塞肉干，两张嘴巴都动啊动的，异常同步，异常和谐。

“奶！”

还没进门，小可就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第一个回应她的不是王绣，而是周大梅。

“小可来啦？看书看累了吧？吃点儿花生糖，姨昨儿后晌刚做的，又香又甜！”

小可甜甜地笑：“谢谢大梅姨！”

范老太也不甘落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小可：“尝尝范奶奶炒的地瓜糖……大鹅早上还说来找你玩，被她爸给喊住了，问她的作业做完了吗……”

大鹅和小可一起上的学，小可都跳级上高中了，大鹅还在青山大队小学念四年级……说起学习来，可以说是大鹅最大的痛点了。

王绣终于慢悠悠开了口，笑道：“大鹅那孩子挺用功了，别太裉嘞她！”

范老太摊摊满是白面的手，大笑道：“我也这么说啊，她那脑瓜儿，顺顺当当念书就行啊，还指望哪个孩子都像小可哇？咱家小可那就不是一般孩儿，没看见，咱整个县、整个地区，不也就小可这一个嘛！”

周大梅立刻附和：“婶子这话说的通透，要都是小可，地区里那些学校也不至于跑来抢学生啦！”

大家七嘴八舌地夸着，小可被夸多了，脸皮也早厚了，嘿嘿笑着吃东西，也没不自在。

又忙了大半个小时，吴家的馒头包子才算做完，一片片摆在炕面上，用干净笼布和棉被盖着，等着饧发。

饧发后上锅蒸，那就不用这么多人忙活了。

大家纷纷洗手告辞。

装了半天透明人的小可起身，每个人手里塞一个小物件儿，再把人送走。

转回身，小可伸手给王绣捏捏肩膀、胳膊，笑着道：“奶，咱家也没有多少亲戚走动，少蒸一点够吃就行啊，蒸这么多得吃到猴年马月去哇！”

王绣轻轻地拍一下孙女的手，嗔怪道：“过年过年，讲究的就是个五谷丰登，年年有余，别乱说话！”

小可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嘿嘿，我这不是心疼您，不像您太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