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抿了抿嘴角，终于还是说出了她报考的学校名字，是京城那所国内的顶尖学府。

赵斐然瞪着小可看了好一会儿，才道：“难怪小姑姑不说……”

小可忙道：“我妈也不知道。”

赵斐然微弯腰歪头看着小可，眼梢微挑的丹凤眼都给他瞪大了：“你是真敢啊！”

小可无辜地回望，一脸懵懂：“什么？”

赵斐然眨眨眼，又眨眨眼，终于在小可眼底看到一丝狡黠的笑意，才松了口气，摇摇头起身，大踏步往前走，决定，再不能跟这个小表妹说话了。

这么多心眼子，还想长个儿？

兄妹俩一路回到复大的小院，小可才知道，高考之后，赵斐然也挣脱了枷锁，放飞了自我，借口提前熟悉复大环境，赖赖皮皮地搬到了这边住着。

小可不管他，自顾自地上楼洗漱后，换了件干净裙子，就去了隔壁。

县城和地区的服装店并不上晚班，傍晚到7点就下班了。

海城丽人的营业时间就延长到了九点，小可过来时，恰好是临近傍晚时分，将近晚饭的时间，小可原以为店里会比较清闲，没想到，还有不少客人，正在挑选或者试穿衣服。

小可没声张，进门口，闲逛一样在店里走动，像一个最普通的客人一样。

她甚至拿起一件大红的裙子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旁边一个售货员在给两位顾客服务，转眼瞥见拎起红裙子的小可，抽空笑着招呼：“这位同学，你喜欢红裙子呀？这一款没有小码，你去那边看一下，那边有合适你的尺码，款式也都很漂亮的。”

小可没回头，点头应了一声，把裙子随意往架子上一搭，就走开了。

那名售货员没作声，只手脚麻利地收拾起被小可丢下的裙子，同时还没耽搁招呼原本的两位客人……

小可转了一圈，发现几位售货员做的还都不错，她也就不在店里逗留，准备走后门，去后边的办公区。

谁成想，她刚接近后门，就被一位售货员给拦住了。

“小同学，后边是仓库，客人不能过去！”

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声音有点儿大，语气也有点儿生硬。

小可的脚步顿住，转头，看向拦自己的售货员，看到的就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陌生的脸。

刚刚她只是关注了货品和服务状况，还真没仔细注意售货员有了生面孔。

“你不认识我吧？”小可淡定开口。

对方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容貌清秀，眉头却拧了起来：“我怎么会认识你？你是不是……”

眼看对方要急了，小可抬手，示意她停一停，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认识我，她们大概都认识……周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