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跟着人一起到了现场，却没有表明身份，只跟在一般的工作人员中，加上她过于年轻的外表，不认识的只当她是个初入社会的小新人。

招标会之前，双方都已经做了基本的确认，最后要在投标价格上做一个选择。

小可默默地旁观着整个招标过程，那些参加投标的公司都做了准备，标书写的都很公式化。

投标之后，有一个复议过程，复议完毕，就会公布招标结果，哪一家中标最后确定。

小可看着收上来的标书，完全是一目十行，扫一眼过来，几乎是一个模板里做出来的东西，除了金额有所差别，其他部分几乎看不出太多差别。

她丢下标书，随手抓过一张打印纸，刷刷刷写了几个问题，交给地产公司负责招标的人：“约谈一下吧。”

这个环节是临时加上的，负责人微感意外，很快就反应过来，抓着小可列的问题出去了。

小可走到相邻房间的窗户后，隔着窗户看着对面的房间。

招标负责人叫了一个投标人进来，投标人很不满，连连抱怨临时加流程，说他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会要参加云云。

小可沉默地看着，然后，几个问题，这位居然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这位，自然出局了。

最后中标的，很有些出乎众人意料，居然是一家刚刚成立不到三年的建筑公司。他们家投标的标价甚至都不是最低的。

等其他投标人离开，小可才单独见了这位中标企业的老板。

对方看到小可也很意外，有点儿不敢相信，青山房产的老总居然是个看上去年龄这么小的小姑娘。

小可并不意外对方的表情，很坦诚地和对方讨论了接下来的工程，对方别看长得粗粗笨笨的，一脸憨厚样，但说起建筑来很熟悉，也很有一些自己的见地。

小可很耐心地听他说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们的要求不高，就是完全按照设计用料、用工，保证工程质量。”

他们有彼此确定了合作的逐项事宜，包括监工、款项等等……对彼此的坦承态度都很满意。

投标完成，建筑商就要入场，春节前备料，春节后开工。

从招标现场回到公司，小可就接到了吴导一通电话：他们那部剧已经过了审，马上就要上电视台播出了。

小可立刻恭喜，然后与导演说商量，给电视剧来个预热路演。

路演这个概念，内地还没有出现，但国外已经有了。

导演听了很是心动。

他们拍电视剧，当然希望电视剧能够受到更多观众的喜爱。

这几年，电视的逐渐普及，让广告的概念渐渐明朗清晰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广告的必要性。吃的喝的服装电器能够做广告，他们电视剧为什么不可以？

导演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既然小可提出这个建议，路演的费用也是他们出。

赵斐然恰好港城的那一部剧拍完了，有一周的休息时间，就赶着飞回来，参加了内地首次的电视剧播出预热路演。

导演制片人也算是圈内的老人，人脉还是有一些的，电视台、报纸杂志邀请了不少媒体到场，还提前做了个小范围的宣传，选了两百名影迷观众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