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收回目光，目视前方，嘴唇抿了抿，沉默。

小可笑笑：“秦总这是对我有意见呀？”

秦铮从眼角斜了她一眼，似是而非地发出一个鼻音，听起来好像嗯，又好像轻哼。

小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笑眯眯地看着他，缓缓道：“看起来是我想多了，秦铮同志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

“哼！”秦铮这回是真的轻哼出声。

他再次看她一眼：“你说话不算话！”

小可还想逗他，却又绷不住笑起来：“我说话算话，才跟你回家，给你家里一个交待呀！”

说着，她抬手，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背，轻轻抚过，道：“放心，既答应给你名分，就肯定会给……”

秦铮瞥她：“那就看你表现。”

小可赶忙点头。

两个人说着话，逗着乐子，一路几个小时车程，很快到了永丰市高速服务站。

停好车，小可下车，秦铮已经迈着大长腿从另一边绕过来，把一件轻软的羽绒大衣给她披在身上：“夜里冷，别感冒了。”

小可裹好大羽绒服，感觉自己像一只企鹅，走路都摇摇摆摆的。

同样是长款羽绒服在身，秦铮却仍旧身形挺拔，看不出太多臃肿。

“我走不动路了。”小可耍赖。

秦铮无声轻笑，歪着头看看她，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来，我背你。”

小可沉默一瞬，犹豫一瞬，然后，走上前，趴在秦铮背上。

她的手揽住秦铮的脖子，脸颊轻轻贴在秦铮的脸侧……

深夜的服务区特别安静，几乎没有人，只有路灯轻微闪烁在这个世纪更替的深夜里……

一个人的脚步，打破了这一片寂静。两个人的身影被夜灯拉的长长短短。

被秦铮背着走过去，回来的时候，秦铮还要背，小可却拒绝了。

她挽着他的胳膊，秦铮的大手裹住她的小手，一起装进自己羽绒服的大口袋里，两个人的十指交握，在零下十几度的深夜，也暖暖的。

两个人的脚步，因为合拍几乎完全重叠，两个人的影子也随着灯光流转，渐渐重叠在一起……

“……看，星星好亮啊！”小可抬头看着夜空，轻声感叹。

秦铮抬手揉了揉小可的发顶，同样抬头，轻声道：“嗯。”

他想说，以后天会再次变蓝，抬头就能看到星星，却转念想到了小可的特殊能力……又想到了后来越来越严重的光污染，哪怕空气污染得到管控和治理，但想在城市里看星星，却仍旧很难！

两人都不怕冷，慢慢地踱着步子，像是饭后散步的小情侣……

但距离着实太短了些，他们走得再慢，也很快回到了车上。

车子驶进青山村，停在吴家老房子的院子中，还不到三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