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要是他们对他来说真的无所谓,
家里的信箱为什么每个月都会寄过来一笔钱。
父母意外离世的每年忌日墓碑前都会多出一束花束。
他们每年生日时会莫名收到的匿名礼物。
就连刚才在地下室,多半为了维护他才故意说要代替他的话。
莱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边是恩人一边是亲人,半晌思索不出结果。
克莱恩走到房间,窗外停着一只乌鸦,探头探脑,脚上还绑着一卷纸。
“协会那帮糟老头子就喜欢使唤人,自己在后面坐享其成呢。”
克莱恩取下纸条,仔细看了眼,脸上的笑容消失。
目光晦涩,将写着杀字的纸条放在烛火里点燃,火光倒映在他的瞳孔里。
“再等等。”
似是要说给他们听也似是要说服自己,“莱特还需要她。”
另一边,阮软提着裙摆走在走廊上,四处张望。
她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设定三个月后她就要被未知名人士一剑捅死,
那莱特这个女主哥哥也会跟着她一起死掉,
这是原本就不会发生的事,她不能拖累无辜者一起去死。
她得找个法子把这个血契解开。
“书在哪?”
阮软在偌大的庄园转悠了一圈,找到的都是些故事书。
她的记忆里,好像有这么一幕。
少年的霍华德端坐着看着一本繁复的书籍,而她坐在旁边看着故事书。
她探头看了一眼他的书,立马被那密密麻麻的复杂公式文字吓到。
想到自己也要看那些书本就愁眉苦脸。
“没关系,阮软不用学这些,有我在,我学就够了,哥哥会保护你。”
父母的打趣声和她之后的回答已经记不太清,
不过那日少年的温柔笑颜突然清晰了起来。
那个地方是书房,他们惯常学习的地方,
而他当时捧着那本书就是记载着法阵用法的书。
她想起来那个地方在哪了。
阮软快步往记忆中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到顶楼。
看着那古老的木门正想推开。
里面突然窜出一个人影。
阮软当即被吓了一跳身子不稳,来人及时揽住她的腰肢。
结实没有温度的胸膛却无端让人安心。
霍华德确认她没事后松手,微笑,“怎么到这来了。”
阮软笑了笑,完蛋,他怎么刚好在这。
“我来这找点书。”
“书名是什么,我帮你拿。”
霍华德淡笑看着她。
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找解除血契的书,阮软思考一瞬,
“好像叫什么传记,不太记得了,不麻烦哥哥了,
我自己找,等下看到书名我就想起来了。”
说着她就想进去,不料面前的人墙一动不动。
霍华德依旧笑得温和,“我在这里刚实验了禁术,
你进去会受到伤害,还是别进去,我去找就好了。”
话落,门再次关上,阮软触碰上门把手,被结界弹开。
不多时霍华德抱着一摞书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