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进入船舱的那一刻,并没有所谓的阴谋诡计云云的事情发生,只见秦风倚在中寺山岛身上,他赤裸着上半身,腰腹肩都缠绕着渗出斑点血迹的厚厚的绷带,而中寺山岛正以一个大和人标准的姿势跪坐着,拿着一个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你来了,劳拉。”秦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五个字,随后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绷带上的血迹似乎又扩散了几分。
一旁的中寺山岛慈爱地掩住了秦风的嘴,并且合上了他的眼睛。“劳拉,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所以他的意思就由我来传达吧。”
橘千代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嗯……怎么说呢,让我想想,因为你炸船的举动,我们赢下了那场被偷袭的艰险海战。”中寺山岛的话只到这里。
“嗯,我明白,您请说。”橘千代恭顺地跪坐下去,用头磕到船舱里的榻榻米。
“但是因为船的受损严重,货物没来得及带上船的数量也不少,”中寺山岛的话又戛然而止。
橘千代的额头暴起青筋,“这个贱人一次性把话说完会脸上生烂疮吗……”
“所以,我的意思是,经过结算盘点后,我们在此的船舶修缮的费用稍微有一些不足……所以……只要你协助我们挺过此次难关,等回到鸟岛码头,我们会按照原价归还与你的,圣敦商会从不言而无信。”中寺山岛长睫的美眸望向渔船外的海面,信口开河地向橘千代提出要求。一旁的秦风听完也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哈……”橘千代的心里五味杂陈,这艘船本来就是她的,也是沃斯特剧场的,能载,或者说不得不载圣敦的人已经是通尽人情了。此时此刻,在你家白吃白喝的人居然要求你自己出钱换家具!
摇了摇头,橘千代苦笑着回答中寺山岛:“嗯,我明白了。虽然沃斯特剧场的资金也不充足,但关于船只修缮的费用,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