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决掉贾高斯,把他丢进火炉里焚烧。既然吃了这艘船的食物,就得为这艘船出一份力。当然,这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哼哼……
喝醉的橘千代在只有她一人的船长室用古早留声机播放着优雅的舞曲,随心所欲地舞动着,当然,她不懂跳舞。
虽然这趟航行并不是完美的结局收场,例如她甚至不知道那位被她威胁过的倒霉船长的名字。
“不过无所谓,我相信我会将世界残落的拼图一块块拼凑完整的。”
沿途捞起鱼笼,丰硕的收获让所有人都喜笑颜开。
入港的水手吹响号角,橘千代终于回到了鸟岛码头,第一次出航就伴随着数次生死一线,橘千代似乎真的理解了那些让她觉得做作的诗歌中描述的何为温暖的港湾。
在回到码头的那一刻,她有哭出来的冲动,这次远洋的一切对于任何一位新任船长都是无法承受的。
秦风指挥着水手和力工们卸货,无所事事的船员们则与迎接他们的家人们喜极而泣地相拥着,为他们再一次在凶恶的海上逃出生天而庆幸和祈祷。
就连该死的斯瓦拉杰都左拥右抱着几位艳丽的女郎,橘千代学着众人张开双臂,左顾右盼却不知道去拥抱谁。
“呵,咳咳……我不需要!”橘千代尴尬地收回伸出的手,再怎么样,她终究是一个人,也是一个刚成年的船长。无所依从的感觉是残酷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在大多数人庆幸自己的家人平安归来时,少数人痛哭的呜咽却汹涌地掩盖住了众人的欢喜。
站在沙滩上久候无果的霍利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苦苦地等待着,直到所有的鱼都被装卸工倒进车斗里,直到船工为泊船盖上防水布,卡车拉着鱼开走。
他攥着一名叫不出名字的水手递给他的破碎眼镜框,那是霍夫曼的眼镜。癫狂地嘶吼出声,捶打沙滩,用头撞击海边的椰子树干,告诉自己这是一场可以醒来的梦,撕裂救死扶伤的白色大褂放声地呐喊,但这一切于事无补,他失去了自己的父亲,霍夫曼医生,他现在是一个孤儿。
霍利抓着任何一个目光可及的人的衣领,随后迷茫地松开,他不知道将自己父亲的死亡归结于谁。
是残酷的海上战争;还是圣敦商会的疏于管理;亦或是负隅顽抗的琳琅商会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