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诗班的演奏开始,橘千代依然保持着麻木的表情,不过她的内心自然是有些许变化的。
教堂内弥漫的不知道是哪种熏香的奇怪气息。
昏暗室内烛台闪烁的祥和静谧的昏黄烛光像是神的无私庇佑。
与从花窗投射出来的七彩斑斓的光像是神之伟力创造的奇迹。
配合信徒虔诚崇拜的咏唱,这种古怪奇妙的感觉似乎让她真的觉得自己见到了神迹。
橘千代对圣咏的形容就是,庄重,肃穆,权威,但她却没感受到有慈爱。
她似乎感受到了别的东西,就像污秽在圣洁面前的自惭形秽,黑暗在光明面前的无地自容,此刻描绘美好的歌声在她耳中已经和佛教的嘈杂梵音没什么区别了,反正那种语言她也听不懂。
“吭……”橘千代微微咳嗽了一下,抿着嘴唇,她此刻有点不知道做什么,所以她试图在圣像周围寻找一下自己的人肉抱枕黎茗,但是她没找到。
“这家伙搞什么鬼呢……晚上回去一定要教训她一顿,打扰我睡觉还耍我。”橘千代看着周围的人低头看书的动作变成了双手手心朝上放在身前,注视圣像,于是她跟着做了。“我靠至于吗,怎么还有人掉眼泪的?”
“受不了受不了。”弥撒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橘千代熬了过去。
人群大多心满意足地离开,剩下的人或是募捐,或是在一旁排队进入忏悔室告解或者做点别的橘千代看不懂的事情。
“唉,累死我了船长,我腿都快站断了。”斯瓦拉杰坐没坐相地瘫在椅子上。
“少爷,你说为什么做弥撒的人那么多呢。哎呀,黎茗怎么还他妈不出来,她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觉得和咱们剧场有生意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就是精神世界的匮乏罢了,要知道中世纪教堂的统治权力可是大到离谱的,他们现在搞这一套的目的是否单纯我不太好说……”斯瓦拉杰耸肩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