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神使正在用爱和温暖驯化一头嗜血的凶兽，生命卑陋的消亡和充满希望的诞生交织在这头凶兽身上，宛如天地初开之混沌。多么美妙！”在沃斯特剧院不远的低矮楼房的出租屋里，一位蓬头垢面的画家满意地完成了他的新画作。

“丫头，过来过来……”橘千代愉快地度过了几天没有烦人老头谭檀的时光被打破了，这次谭檀直接敲门而入，露出了半个脑袋朝着橘千代挥了挥手。

“找我做什么啊……这几天你背后搞的鬼让我看见你就烦。”橘千代不是很喜欢任何一秒没有黎茗做床垫的时光，更何况这是谭檀来访。

“咳咳……来我办公室说吧。”“什么啊，这是四楼，我不想下去！”“你这孩子能不能听我一次？”“行吧，就一次。”

“我，啧，我该怎么说呢，你和黎茗相处的不错吧？”谭檀有些烦躁地点燃了他的烟斗。

“这玩意臭的要死，你能不能滚？相处的可以啊，你想说什么?”橘千代退后躲避谭檀的烟气。

“这个，我，哎呀我真没想过你会是这样的，你这样我怎么向诨谟先生把黎茗卖个好价钱呢，毕竟我大概了解你和黎茗是什么关系了。”谭檀呲着牙咬着烟斗，使劲挠了挠头。

“呃……啊？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橘千代大张着嘴伸长脖子困扰地看着谭檀，“算了，我估计我说了你也不承认的，不过我看也差不多了，当然，这是你的事。”谭檀在墙上磕了磕烟斗。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黎茗有依赖感吗？或者说，你完全信任黎茗吗？”

“嗯……我想想。”橘千代也拿起谭檀的香烟点燃了一支，“我上次抽烟是在什么时候来着，算了不管了。”

几分钟后，沉吟的橘千代按灭了烟头，结束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不是完全信任，不过对你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思了一下这段时间和黎茗的相处时光，我和她的关系很好的大部分原因应该是在这个剧场我只能和她相处，而且人家长得也很漂亮，这很说得通吧。”橘千代打了个哈欠。

“再一个就是，我并不完全了解她，而她却很了解我，并且我对她有敌意，这个敌意是什么我不想告诉你，她也知道这件事，但是和她相处肯定是利大于弊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去睡觉了？过段时间我会出海的，这阵子的烂事太多你也知道，我很累的。”

谭檀抢先一步拽住想要起身的橘千代，“坐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