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皇子可是要拿众位皇子公主威胁三皇子?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答应吗?”
“请大皇子给臣等一个说法,这一个多月来,您到底把皇上藏到哪里去了?”
“臣等求见皇上!”
……
赵普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面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嗤笑一声:“怎么?缩头乌龟当腻了,终于肯出头了?”
众人被他这么骂,也面不改色,当先的老臣道:“之前,大皇子说奉圣上之命代理国事,却不让臣等见圣上一面,连丞相大人都被您关进了天牢,如今三皇子率十万大军攻城,这时候,圣上在哪里,大皇子还不让圣上出面吗?此事事关全京城百姓的安危,只要圣上出面,定然能阻止一场大战,护我京城百姓远离战火!”
赵普垂着眼帘,完全没有答话的意思。
又一大臣道:“大皇子如此明目张胆阻止臣等参见圣上,可是心中有愧,臣等是否可以认为正是您,软禁了天子!”
此言一出,如一道晴天霹雳,将一些原本还不敢表态的臣子震醒了:“臣等要见皇上,大皇子居心叵测,不仁不孝啊!”
……
一道道号丧般的哭喊声充斥着整个大殿,赵普听得头眼发晕,怒喝一声:“都给本宫闭嘴!来人啊,谁要是再敢聒噪,立马斩了!”
守在大殿内外的侍卫立马上前,将赵普护在身后,以刀尖对着一个个面色难看的文臣。
双方正在僵持中,殿外又传来少年少女哭哭啼啼的声音,正是永康帝那一群尚未成年的皇子公主,同时还有刚入宫两天的飞霜姑娘。
见到她,赵普面色和缓起来,他伸出手道:“飞霜姑娘,你怎么来了?”
白飞霜上前几步行礼,一派镇定自若:“听说朝堂出了事,我来探望殿下。”
“混账!朝堂重地,岂容后宫女子踏足!”一道苍老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斥责道,正是之前那首先发声的老臣。
赵普面色一寒,夺过身旁侍卫手中的刀,一步步走下高高的台阶,指着那位老臣道:“看来是本宫太仁厚了,让你们如此不把本宫瞧在眼里!”
那老臣见赵普起了杀心,也丝毫没有退却,布满皱纹的眼睛不卑不亢地直视他道:“大皇子,老臣从太祖时期入朝为官,说句托大的话,当今圣上都是老臣瞧着长大的,为官五十余载,虽没有特别大的建树,但一直本本分分恪尽职守问心无愧。今日若大皇子杀了老臣,倒是成全了老臣的一世清名,说不定还能留个身后名,老臣在这里先谢谢大皇子了!”
“你……”赵普双目赤红,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刺过去。
那老臣还在笑眯眯地望着他,又道:“大皇子若能刺过来,老臣还要给大皇子陪个罪,往日却是老臣小瞧大皇子了,只道大皇子虽有野心,却无勇无谋,心慈手软,难成大器,却是老臣瞧错了!”
赵普被他激得满心怒气,想也不想就将刀刺了过去……
“大皇子!”
刀尖入肉,献血浸湿了衣裳,赵普正要用力一鼓作气将刀捅进那老臣的心房,突然被这声厉喝打断。
他转头看去,就见身着天牢囚服,虽形容疲惫却还算整洁的周子煜站在殿外,正目光讥诮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