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你是谈恋爱了吗？”

纪月华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

他知道林工很喜欢傅队，就算以前没有看出来，这段时间林工一有空就来傅队这待着，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至于傅队，要说他以前喜欢顾瑶吧，那多少有点。

可最近以来，他更多的注意力都在林工身上，或者说更加在意林工。

不然以傅队的性子，那顾瑶都给纪尘清打“β-2”了，傅队肯定是会跟着一起注射那个药剂的。

但他没有，被问起原因时，也只是说林工的建议是不打。

即便没有喜欢，也是很在意了。

两人要是真的能谈恋爱，纪月华觉得自己要首先买个炮竹放一放。

为傅队这个开了窍的人庆祝一下。

可惜啊，两个人看着都不像是会主动的样子。

“嗯。”傅程的喉间发出一声轻答。

纪月华：“？？？”

什么玩意？

“傅队，你听见我问什么了吗，我是说，你谈恋爱了吗？”

纪月华一字一句，缓慢且大声地问出口。

傅程唇角往下一撇，有些嫌弃。

不过他很快又“嗯”了一声，清晰无比。

纪月华再没法欺骗自己是听错了。

他扑到床头，小心地避开傅程的身体，“你和谁谈恋爱了？林工吗？”

傅程第三次发出了“嗯”的声音。

不能好好说话真的是太难受了，就像是个只有一种自动回复话语的机器人。

好在，他是可以有不同语气的。

在纪月华问出第三个问题“你主动提的吗”时，傅程回了个颇有层次的“嗯”。

得到否定回答的纪月华稍稍回神。

是了，傅队还不能说话呢，怎么可能主动。

那是林工？

可是林工那样的性子，居然会主动？

还是赶在傅队刚一醒来的时候。

思及此，纪月华眼睛微微眯起，自上而下俯视着傅程，有点拷问的意思：“傅队，你们不会很早就谈了吧，之前互相不搭理只是在冷战？”

冷战……傅程又想起之前林工躲着自己的日子，那段他不愿回想、不愿再遇到的日子。

如今，林工应该是原谅自己了吧。

在艰难的对话之中，纪月华明白了，两人确实是今天确定的关系，且是林工主动。

纪月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剌剌往后一靠。

“林工之前还害怕你，现在居然就喜欢上你这么个……大木头了。”

傅程：“……”

“傅队，你知道怎么谈恋爱吗？”纪月华笑着问。

这个还真不会。

傅程朝着他挑了下眉。

你会？

“我早恋过呀，肯定比你会。”纪月华颇有些得意地说，“谈过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