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刘姐拿着睡前的药和温开水敲门进来:“白小姐,这是睡前要吃的药,我给您拿进来您吃了吧。”
“好的,谢谢刘姐”白里接过水杯和药物。
“白小姐,您太客气了,叫我小刘就好了。”护工大姐谦卑又礼貌的说道。
白里吃完药对林凯下逐客令:“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看你,想吃什么东西发信息给我。”林凯起身拿起外套。
“没有什么想吃的了,你回去开车慢点。”白里叮嘱道。
林凯轻轻地把白里揽在怀里说:“那我先走了,晚安!”
刘姐送走林凯走进来把病床重新铺整齐,调好床头的位置,打开床头灯,让白里早些上床休息。
白里说了声谢谢准备躺在床上,突然看到不远处花瓶里的向日葵似乎有些枯萎。今天的花瓶瓶里是昨天的花。
刘姐也注意到白里在看花瓶里的向日葵便问道:“白小姐,这束花好像有些枯萎了,要把它扔掉吗?”
“不用了,放着吧。”
说完白里躺在床上,拔掉引流管的腹部留下一个小小的孔洞痕迹,用纱布覆盖住,白里慢慢的揭开纱布看了看有些泛红的疤,压上去还是有一丝丝的疼,她看了看没有被感染又合上纱布。缓慢的躺下,睡意袭来。
可能是因为最近出血多元气大伤的原因,她的睡眠很不好,总是梦见一些奇怪的梦。她总是梦见墨子言,倒不像以往那般那么盛气凌人,反倒比较温和的握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即使她知道他讨厌她,不想见到她。但是她还是渴望他能在这个时候来看一看她。或许是他根本不会来,所以最近总是做梦梦到他。这样醒来之后白里的心里又多一层失落。
所以她向医生说睡不着,给她开了睡眠的安定药。此刻睡意来袭已经沉沉睡去。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把手里的花交给刘姐,不一会刘姐取下花瓶上的旧花换新的向日葵。
他走到床边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把被子往白里身上拉了拉看着她,她的气色还是有些苍白,不像以往那般看上去红润。脸颊上也瘦了一圈。
墨子言轻轻拿起她的手,手上的冰凉传进他的掌心,他紧紧地握在手心。白里感觉手上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她翻了个身把墨子言的胳膊紧紧地抱在怀里。
墨子言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瘦小的身躯蜷成一团。他想起上次她躺在自己身边时,小小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在自己的怀里蜷缩成一团。他轻吻着她的额头,那一刻他觉得这些年所有的放不下全部放下,他少年的女孩,终于来到他身边。
可突如其来的邮件还是重新把他拉回过去。
他看着她小巧的脸庞,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看起来十分难过的样子,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墨子言凑近才听清楚她嘴里呢喃的说道:“叶柏新……对不起……”
墨子言瞳孔紧缩在一起。在她的梦里原来自己让她这么难过。他伸手轻轻的抚平她紧缩的眉头,终于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有些要醒来的样子,墨子言轻轻地拍着她,渐渐地又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