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不明所以。

林凯启动车子看着前面的道路说：“最亲近的人之间说不需要说谢谢的，这两个字实际是距离的象征，就像我和你，一直有距离。”

白里愣住，回想她对林凯，说的最多的话确实是谢谢。对于墨子言却很少说。

“林凯，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小里，我也有话要对你说，等我说完你再说你想说的，好吗？”

白里点点头。一路上两人很安静，直到林凯把她送回家，坐在餐桌前林凯抿了抿唇缓缓的问道：“小里，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们回答我吗？”

“可以。”

林凯看着她，缓缓问道：“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救了你，感激我还是因为爱？”

白里看着他，这个问题他也自己问过自己。那时候在她看来感激和爱是没有区别的，归根到底就是他对她很好，或许这就是爱。

可现在，似乎她明白，爱是会让人心如绞痛，会让人无所顾忌，会让人念念不忘，而感激不会。

白里看着他满是失落的眼底开口：“林凯，对不起，和你在一起是喜欢，也是感激。”

“唯独没有爱，是吗？”

“抱歉。”

林凯虽然心底明了，但听到她这么说还是难免失望。

他抿了抿唇说：“虽然我心里明了，但不想听你说出口。或许从我听你说起你和他之间的过去那时起，我应该放手，只是我还心存侥幸罢了。没想到还是应了林硕那句话。”

“林凯，抱歉让你对我失望。”

“没有什么失望，从林硕丑闻那时起，就在意料之中，只不过是我执念不甘心而已。”林凯说道。

“林硕丑闻？”

“是，早在林硕事件，就是他对我的宣战，那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看见他看你的神情我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你，当然包括后来拿走了东方即将到手的很多项目，都是他对你的态度。当然我明白，他没有把东方集团和罗宾的一些证据交给巡视组，新能源项目看似耽搁实则救了东方，这些也得益于你的原因，或者他是不想让你太难过吧。”

白里听林凯说的这些一脸震惊，她从来不知道墨子言还对东方做过这些。

林凯看她一无所知的样子说：“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当初他住在你隔壁不是巧合，也是他付了两倍的价格特意挑了那里。因为你在青城古镇出意外，他资助了青城古镇所有的安保设备，并和文物局签订修缮改建京州古镇这个赔钱的项目。这次网络风波发生后，也是他先撤下了话题，平息了这场风波。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几乎做好了一切。小里，这就是我为什么早就预料的原因，看似我是局内人，实则我是站在局外看的最清楚的那个。”

白里愣住，她没想到有这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林凯拿出手机，打开邮箱递给她，她和墨子言从到青城古镇的照片到江洲的照片全部赫然在目。

“有人把你们的照片发给我。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肯定不是好意。所以你和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白里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大脑一片空白，突如其来这么多信息塞满她的脑袋，不知从哪里理起。

“小里，你是没想到我比你看的还清楚吧。我看的多清楚，就有多不甘心。我想你们之间十几年前的邻居而已，况且你们之间还隔着家破人亡的鸿沟。我认为我有十足的把握，却没想到他竟然毅然决然的跨过鸿沟。我以为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你在发烧时叫叶柏新这个名字，我知道这是他的时候，我才明白你心底的那个人是他。”

“所以，小里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没有对你失望，只是我的执念放不下。我很高兴我们曾携手走过一程，现在是该到放手的时候了。我不会祝福你们，至少现在不会。但请你记得，我喜欢你，爱你。”

白里看着林凯，这个男人在此刻没有了少年的灿烂，很多的是男人的沉稳。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吧，你要说什么就说出来吧。”林凯说道。

白里沉默了很久，本来他想好了怎么跟林凯去说。可他突如其来的这些话，让她此刻不知该说些什么。

很久，她抬起头看着他：“林凯，谢谢你在很多我需要的时刻在我身边，是我的不完美配不上你。我想去勇敢一次，哪怕飞蛾扑火。如果我们以后只能是陌生人，我毫无怨言……”

“不要对我这么决绝好吗。”林凯打断她。

白里看着他笑了笑说：“林凯，是我没福气错过你，祝福你能遇到爱你，疼你的人。”

林凯笑了笑起身说：“这样的祝福我并不想要，但我希望你能心如所愿，再见了，小里。”

窗外的天空万里无云，蓝的就像大海一般，是明亮的，也是刺眼的。

白里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丛林般的建筑，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原来墨子言做了这么多，他却只字未提。

她打开手机翻出了他的电话号码，想拨过去，脑袋里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犹豫片刻还是放下手机。

不一会开门声音响起，米阳和林硕一同走进来。

“回来啦，林凯呢？他不是去接你吗？”米阳问道。

白里看着他们淡淡的说：“他刚走了。”

林硕一点都不客气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四周说：“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林硕的话一针见血，米阳赶紧打断他：“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林硕翘起二郎腿说：“我说的是事实？”

“是！”

白里的回答，让米阳愣在原地。

“为什么？”米阳问道。

白里犹豫片刻说：“因为墨子言。”

白里的回答完全在林硕的意料之中。同样也让米阳震惊。

米阳不可置信的在原地愣了半天，说：“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算是吧。”白里也不遮掩。

“他们才有可能在一起，和林凯，没戏。”林硕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米阳看着林硕。

林硕不以为然的说：“我说过只要我想知道，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白里看着林硕胸有成竹的样子，想起刚才手机上的照片问：“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什么照片，难道你们还拍了什么劲爆的照片？”林硕显然不知还一副吃瓜的样子。

“不是你拍的，那会是谁？”

“什么照片？”米阳问道。

“从上次古镇出差到这次江洲，有人偷拍我和墨子言的行程，把照片发给林凯。”白里说道。

米阳眼睛瞪得铜铃一看般：“是谁，谁这么变态？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说说是谁？”米阳问林硕。

林硕摇摇头：“我虽然知道一些事，但我对她哦私事不感兴趣哦，更不要说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