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沉浸在悲痛中,房间充斥弥漫着悲伤。大家在见到白里时,眼泪更是如决堤般夺眶而出。
奶奶一度吃好几次速效救心丸才勉强支撑。
曹警官打来电话,白里看了看手机显示走出房间接听电话。
“曹警官,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在,只是车辆事故鉴定出来了。”
“怎么样?”她满眼焦急。
“刹车是被人动了手脚。”
犹如晴天霹雳,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能不能调监控看看。”
“我们已经看了,一辆套牌车,全副武装,还不能确认嫌疑人。”
她轻闭上眼睛咽下痛苦和愤怒。努力平静着情绪:“曹哥,难道就没有其他有嫌疑的吗?”
“有,我们根据其他车辆行车记录仪视频发现一辆黑色车子当时在师傅他们车后,按理来说他们才是第一目击者,但报警的不是他们,我们也调查了,这辆车上没有行车记录仪,他们说遇到一个转弯他们也没看见。也调查了两人背景,虽然不务正业但也没有犯罪记录。现在只是有些可疑,还没有发现有用线索。”曹警官说着调查到的情况。
白里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干涩的嘴角再说不出什么。
挂了电话,她看到站在楼下的墨子言,靠在车上抬头看着她,她看着楼下的男人,心里说不明白这种难受的感觉,想远离,又想有个人能跟她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米阳打来电话,焦急的问她在哪里。
白里还没开口米阳声音再次传来:“我在你家门口。”
“我不在京州……”
“我在南城你家门口,你现在在哪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跟我说吗?小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这个时候我不来你身边我应该去哪里?”
白里告诉她地址,不一会米阳出现在面前。
白里看着米阳,眼泪涌出眼眶。这两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甚至连个主意都没有,看到米阳这一刻,仿佛心里有了依靠紧紧的抱住米阳,眼泪灌进她的脖颈。
米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来了小里,有我在我会陪着你。”
白里把曹警官说的情况告诉二叔,并没有告诉其他人,生怕家里老人受不了打击,要是知道了是被人谋害,怕是父母没找到,老人先去了。
二叔听完眉头紧锁:“会是谁你大概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你妈妈医生应该没什么敌人,倒是你爸爸,干刑警的时候得罪的人不少,那么多人从哪里找起。”
最大的怀疑就是楼下那个男人,白里看了看楼下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米阳看到白里眼神里的闪躲,在二叔离开之后问她:“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白里看着米阳沉重的点点头。
“谁?”
她看了看楼下的男人。
“墨子言?!”米阳不可置信的震惊。
“你们……,我以为他来陪你,那他来这里是什么意思?”米阳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白里把在江洲的事情告诉米阳,包括他监视她们家,和他在夜里打的那通电话“把这件事办完了赶紧回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周舟说的没错。
白里告诉米阳墨子言创伤后应激障碍和他这些年一直做治疗的事情。还在电脑前看到了自己上大学以来的每年照片,以前自己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侥幸,觉得他是没忘记自己,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墨子言的计划和报复。
米阳听着白里的诉说,瞳孔震惊。想过他是有城府的人,却没想到他这般城府。
米阳陪白里再次来到河面上。打捞工作几乎已经告一段落,工作人员告诉她生还已经没希望了,让她到打捞尸体那里去问问。
尸体打捞处依然没有消息。身后的墨子言一路跟随者他们。
白里就看着茫茫江面,身体麻木到失去感觉,每一处仿佛踩在棉花上。眼底的绝望仿佛死灰一般。
身后的墨子言电话响起,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走远几步接听。
“在哪里?”
“三和镇这里。”
“你去确定一下对不对。”
“好的墨先生。”
墨子言电话声音隐隐约约传进白里的耳朵里,白里返回到车上,走到林柏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林柏被看着有些局促。
“林助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帮我换了轮胎。”
林柏有些紧张:“当然记得。”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轮胎会出问题对吗?”
林柏震惊,眼神闪躲并不作答。
“还好那次车速不太快,幸得侥幸饶得一命,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在我搬家之前那个老校区跟踪我的人,也是你们的人吗?”说完冰冷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看着林柏。
林柏被这窒息般的气势包围攥紧手眼神飘忽:“白小姐,墨总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你知道?看来那个人果然是你们的人。”
“不是的白小姐,到派出所的那个不是我们的人……”林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闭嘴。
白里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派出所的那位不是他们的人,那意思就是他们的人并没有被警察查到。跟踪她的还不止一个人。
“想必林助理这么有头有脸的人,应该不会亲自往我车胎底下放钉子吧。”
林柏低下头,那颗钉子确实是他放的,不敢抬眼看白里。
白里明了她怀疑的这一切现在都被证实,原来这一切真的和墨子言有关系。
“感谢林助理手下留情,没让我葬身在汽车失控中。”
林柏止不住的紧张,他知道已她放置的位置轮胎不会马上漏气而是逐渐缓慢的过程,这期间她肯定也会发现方向偏差停车检查。但在此刻这场景,她没了父母却又止不住的愧疚。
“对不起白小姐。”
“你有什么错,你只是领命行事。”白里淡淡的说完往前走去。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墨子言的授意,原来在那时候他就想制造事故要自己的命。可笑自己还傻傻因为再见到他暗自欢喜。她现在河边久久的望着河面。
米阳抑制着愤怒陪着此刻彷如行尸走肉的白里,生怕她心灰意冷也跳入这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