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门进去，坐在最后一排。

审判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检察官拿着手里的资料正在一一赘述。

座位上的人并不多，但还是很显眼就看到了前几排中坐姿笔挺的墨子言，和旁边黑色职业装短发及耳的墨子诺。

她进来的东西很轻柔，他们并没有看见她。

屏幕上，被告席上的周舟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一些，没有恐惧，没有紧张，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被告席上的周舟转头看了看旁听席，突然目光又返回来定在她的身上。隔着很远的距离，冷冷的看着她。

身旁的法警严肃的提醒她，她才回过头。

墨子言仿佛察觉到什么，转过身看到最后一排的白里，墨子诺也回头。

这是他们在峰会后的见面，没有任何情绪，他看到她又转过身。

他们从这里开始，便是站在对立面，仿佛两条不会再相交的平衡线。

法官问周舟对以上情况是否有异议，她摇摇头：“没有异议。”

她再转过头时，白里已经离开。

白里走出法庭，她没有犯罪者受到惩罚的高兴，反倒觉得胸口像堵住了一团雾，呼吸也费劲。

她走出院子，深深的换了口气才觉得舒畅很多。

“白老师，走了回去了。”司机师傅催促。

白里在采访车旁接到曹月的电话。

“周舟案子今天审判，你去了吗？”曹月问道。

“吴九华集团案有个报道，顺便去了，没等到结束先出来了。”白里道。

“嗯，是很意外，本以为她会不认罪，没想到我们在问的时候她很配合。”曹月继续说道。

想起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毫不客气的出了自己一巴掌，再到后来每次见她都没有好态度，很难和很配合联系起来。

“我见到她了，不过离得远。”白里说着她也不知道她看到她是怎样的心情。

是看到她命硬没死心有不甘，还是依旧深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