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有借口忽略这事,没想到又来了一个。
看着面无表情的顾庭殊,元帝气得想拿手边的玉玺扔过去。
都这个时间了,不想着怎么替朕解决便罢了,竟还跟着那老东西裹乱。
两人都状告长华郡主,若不是知晓他们从无往来,都要以为他们是商量好的了。
“哦?镇北侯也要状告长华郡主?”
“宣王,长华郡主虽是皇家人,但你才是她父亲,此事你怎么看呢?”
被点名的宣王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他能怎么看,他还能怎么看?
一个柳颂先,一个顾庭殊,朝臣中文武领头的都聚全了,他能怎么看?
谁惹的祸谁背,反正他不差这一个女儿。
“既然宣王不言语,那么这事就由朕做主了。”
“责郡主长华闭门思过三月,在佛堂抄经书百遍替太后祈福,太傅以为如何?”
本就不是多大的罪过,这罚虽说不痛不痒,但面子丢了事大。
柳颂先谢了恩,转头去看顾庭殊时,才发现他已经站了回去。
早有耳闻镇北侯极受陛下恩宠,原以为不过尔尔,今日一见,倒是久闻一不如一见啊。
便是不谢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陛下竟也不说什么,就这么随了他去。
散朝后,沐承泽先一步拉走了顾庭殊,慢了一步的柳颂先站在后头,眼睁睁看他们二人走远。
与太子如此要好,陛下又如此器重,看来这个镇北侯,前途无量啊。
带着顾庭殊到了御书房,太子屏退左右,径直走了进去。
元帝到御书房时,二人已在里头品起了茶。
他长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到底是年纪长了,虽先他们离开,却在落后了他们许多。
“他们倒是胆大,御书房也敢擅进。”
“儿臣见过父皇。”
见元帝进来,太子行了礼,余光瞧见顾庭殊不动,心中不忿,便偷偷踹了一脚过去。
“臣参见陛下。”
这礼虽说行得不情不愿的,但元帝早已习惯了,挥手让他们随意。
“朕让你过来是问你昨日有没有称意的闺秀,你把他拉过来作甚。”
“父皇,儿臣与阿殊年岁相仿,昨日阿殊也去了,也应该给自己选个夫人了。”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元帝点点头,目光转向顾庭殊,“阿殊可瞧上谁了?”
顾庭殊抿了几口茶,见他们两个都在等自己回答,把杯子放回去,拢了拢袖口。
“国事繁忙,陛下还是不要为臣分心了。”
这话说的,就差点明说自己在多管闲事了。
元帝被噎住,瞪了他一眼,“若不是怕你孤独终老,朕会操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