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也宝贝着,就连溯阳公主想要拿两块回去都不曾应允,没想到这回竟舍了出来。
可饶是面对天大的诱惑,顾庭殊也依旧不为所动,很是干脆地扯回了自己的衣裳。
“殿下还是莫要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了,还是乖乖回去吧。”
两人二十余年的情分,都不能让他为自己对抗影卫。
沐承泽吸气再吸气,努力往眼睛里扇风,直到眼含热泪,才颤声道:“阿殊就真的如此绝情吗?”
“想当初咱们一块吃酒一块练剑,甚至一块逛花楼喝花酒的日子,你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不能让你为我出次手吗?”
他语气哀怨,活像一个被夫家抛弃的小媳妇儿。
顾庭殊听得满脸黑线,再看沈萋萋一副认真看戏的表情,脸就更加黑了。
他把门一关,直接把人带到了院子里,吩咐十一与狼一把人带回去。
“十一,殿下若是想偷偷返回,便点了他的穴把他送回去。”
这命令下的,都把他当成犯人一样对待了。
沐承泽咬着牙,看着已经把佩剑拿上的十一,直接被气笑了。
这一个两个的,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再怎么说他都是一国储君。
“顾庭殊,孤要治你的罪。”
“殿下再怎么想治臣的罪,都得先回京都,到了京都,臣任凭殿下发落。”
顾庭殊说完,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让十一把他送回去。
院子里发生的事沈萋萋看不到,只能听金宝和银宝复述,在听到顾庭殊让十一把太子强行带走时,眼睛都瞪大了。
“表哥怎么敢这么做啊。”
就算和太子关系再好,也不能做出这般以下犯上之事吧,若是太子生了气,那他日后不是会被降罪?
“姑娘不用担心,侯爷心里都有数的,侯爷与太子多年的情分,不会因此生了嫌隙的。”
饶是她们这么安慰,沈萋萋还是不能放下心来,她焦急的几乎要下床去寻顾庭殊。
“这些怎么了?怎么想下来?”
一进来就见她在乱动,顾庭殊轻声说了句,便抬脚进来。
“侯爷。”
金宝和银宝行了礼,知道沈萋萋有话要和顾庭殊说,便轻脚走了出去。
他坐下后不开口,只抬手拿起旁边的药盒,捡了一片参片过来了。
沈萋萋想伸手接过,抬手才想起手指头已经被包裹严实了。
她就着顾庭殊的手含了参片,偷偷观察着顾庭殊的表情,在心中酝酿了几番,才小声道:“表哥让人把太子送回去了么?”
她用词小心翼翼的,丝毫不敢用心中所想的那个字。
顾庭殊拿起她放在床头的玉牌把玩几下,才“嗯”了声,“让十一把他绑回去了。”
顿了顿,他又道:“怎么?你不想让他回去?”
沈萋萋摇头,“不是,太子回不回去与我是无关的。”
“我担心的是表哥,若因此惹恼了太子,日后怕是会被太子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