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那么晚回家,是去了赌坊吧。从赌坊到你家,还要经过那条小巷子的,就只有永利赌坊。去查永利赌坊八月初六的账本,自然能确定你话中真假。”
很快就有了答复,八月初六那天老二小赢了一笔,实则是赌坊留客故意放水,记得一清二楚。
“至于老三那天有没有在家——你去问他家邻居,看他们有没有印象。”
很快就有证人上来:“小的是李家门房,那天是李老爷大寿,李老爷心善,平时就经常接济穷人,哪天也不例外,我就负责张老三那一片。我还记得那天东西多,一直忙到半夜,敲了好久门张老三都没应,问旁边的住户才知道他一直没回家。”
老三脸色煞白:“我、我……”
这件事扑朔迷离,阮疏厉声呵斥:“事到如今还不如实招来!那天晚上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老三抬起头,身着盔甲的侍卫在他眼里面目狰狞,再也不敢隐瞒:“我招,我都招!那天晚上我只是喝多了,都怪那个女人,大晚上不回家,我和她搭话她也不理我,我一时生气才……都是她故意勾引我的啊!”
“我当时也没怎么样啊,都是她自己身体太差,一定是她平时和男人鬼混坏了身体……”
“砰!”的一声巨响,男人被踹出老远,砸在墙上砸出了个大坑。
阮疏收回脚,冷眼看着男人大口大口吐血,还有力气求饶,觉得自己这一脚轻了。
看他终于昏死过去,阮疏才满意。
殊不知,她这一脚给众人多大的震撼。
同是筑基期,老三竟然被她一脚踢晕死过去了,速度快到他们没人反应过来。
这一脚,让幸灾乐祸的老二神情僵硬,看到阮疏往他这里走过来,身体颤抖:“大、大小姐,小的知道的都说了。”
阮疏问:“事发时你就这么看着?”
老二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赶紧解释:“我、我打不过他啊!对,我打不过他。”
“可你明明有机会跑出来通知人,之后也有许多机会告发他,可是你没有,为什么呢?”
阮疏拿着侍卫收集了的资料,迅速发现了不对劲:“以往你坑蒙拐骗,勒索他人更是常事,老三这么大的把柄,你会放过他?”
“除非,你得到了更大的好处……当时你在场,看着老三把人拖走,本来是想用这件事要挟他的吧,却在原地发现了女人掉落的这块玉佩,看不出它的品质,便以为它是块高级法器,于是据为己有,匆匆走了,是不是!”
老三被她最后一声厉声呵斥吓到了,下意识的点头,随即疯狂摇头:“不、不是,这玉佩就是我买的。”
阮疏也不嫌弃,从稻草人身上扯下一块布,指着上面的花纹说:“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衣服上的暗纹和这玉佩流苏结一模一样!”
说着,阮疏让侍卫拿些碎布和流苏,让众人一一看过。
见他还不死心,阮疏吓唬他:“又或者,是你二人一同杀害了那女人!”
证据确凿,老二刚才见识过阮疏的凶狠,自己还有可能惹上杀人的罪名,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就同意老三,二十灵石卖给他算了。
“我承认,这块玉佩是我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