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绡神色惊恐,像这种功德深厚之人,至纯良善,他若是求饶,一定能保住性命。
可是他想着自己乃鲛人族皇子,代表的是鲛人一整族的颜面,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好在这李姑娘只是略微出手教训,没出手便将他扔出法宝外。
等身上的疼痛缓过去后,尺绡赶紧敲打着蚌壳:“你有什么冲我来!她只是个病人!”
这蚌壳明明是他的法宝,现在却毫不理会他这个主人的命令,甚至比他操纵蚌壳时还要坚固。
意识到连法宝也叛变了,尺绡气的抬脚狂踢。
“赶紧打开!要不然本尊把你大卸八块!把你扔在臭水沟里……”
他还在 蚌壳外不停歇的威胁,蚌壳缓缓地开了一条缝。
有效果了!
尺绡得意,张嘴又是一连串鱼语。
“你在说什么?”阮疏看着手舞足蹈的他,虽然听不懂话,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哎呀!你吓死我了。”
尺绡大吃一惊,还以为是那个李姑娘呢。
“不是我还是能是谁?”阮疏觉得,尺绡虽说修为精进了,但怎么脑子变傻了。
想到鲛人一族轻易被人哄骗覆灭,阮疏又表示理解了。
它们都这样。
尺绡围着他转了几圈,下手极重的拍着她的肩膀:“好的这么快,跳两个我看看?”
“你有毛病吧”阮疏翻了个白眼。
尺绡的脸一黑,用鼻孔朝着她:“放肆!谁给你胆子和本尊这样说话的。”
看着他就这样装起来,阮疏心累的揉着眉心:“别玩了行不行,你好歹也是个出窍大物了,要有形象,有气质,好吗?”
第一下没有树立起来威严,尺绡立马泄气了。
阳光照在阮疏银色的头发上,波光粼粼,犹如光之精灵在她发丝间跳跃舞蹈。
虽然只是换了个发色,但尺绡看着现在的阮疏,有股天然的畏惧,想要臣服于她。
在此刻他的眼里,阮疏威严不可侵扰,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都叫嚣着让他臣服。
要不是他定力强,说不定已经跪了下来。
这感觉就像是小猫见了老虎。
阮疏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头发,以为在担心自己,终于感到些许欣慰:“不用担心,这是功法的后遗症。”
说到这里,阮疏心里对尺绡感激不已。
那个时候,要是他没能及时赶来,还阴差阳错地打断了她的施法,以她筑基之躯,承受司纶大乘期力量,定会爆体而亡。
只是因为施法中断,司纶的灵像影响了她,这才导致头发和司纶一样。
她赶紧把头发扎了起来,尺绡心中的异样瞬间消失。
奇怪,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她人还在吗?”尺绡以为是那位李姑娘得手段,掂起脚往里面望去。
“谁啊?”
“就李姑娘啊?救你那人”尺绡小声说。
阮疏一头雾水道:“ 什么李姑娘?里面就我一个人。我还想问你呢?用的什么灵药,我这么重的伤一下子就治好了,送我几瓶呗!我给你其他宝物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