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突然一顿,只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仿佛在心里嘴里念了千百遍,无法忘怀,不应遗忘。
周随安,似乎是她的夫君。
晏宁的神色渐渐清明,而那道声音意识到了什么,恼怒地离开了她身上,带着不甘,却没有停留。
而她脖子上的黑纹,也在快速地收缩,变淡。
等晏宁彻底清醒后,关于方才的记忆也消失了,她见自己居然把手放在周随安的脖子上,看情形,似乎想掐死他!
惊呼一声,她快速地收回了手,神色慌乱,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任凭她再如何疑惑不解,都找不出原因,只能归咎于睡梦中不小心了,哪怕她记得自己明明没有睡。
替周随安擦拭好手和脸后,晏宁脸上冒出了一层薄汗,还没等她直起身,便见苏嬷嬷将一封信给她递了过来。
看了一眼苏嬷嬷。
苏嬷嬷低声道,“宜安郡主派人送来的。”
晏宁皱眉,不理解对方好端端地给她寄什么信,不过心里却下意识地感觉出来,写封信对她而言,很重要。
挥退了苏嬷嬷,她将信封拆开,一张被她三江下信纸展开,动作急切。
这一看,晏宁便是一愣。
许久,她方才回过神来,不过面色铁青,带着恼怒和恨意,宜安怎敢这样做!
信中说,被截下的最后一味药材在她手手里,如果晏宁想要,明日就独自一人来对面指定的地点见面,有事相求。
晏宁知道宜安郡主不是个无的放矢之人,依照她对对方的多年了解,那药材,一定是真的在对方手里。
不过晏宁也没有真傻到不带侍卫,就一个人单枪匹马就去见宜安郡主,这无异于狼入虎口,便是对方没有那个心思,她也不可能把自己放入一个没有安全保障的陌生地方。
如若真的要对她不利,晏宁眼神微眯,那宜安做了初一,就别怪她做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