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看向刚宣完旨的齐喻修。
“喻儿……何必到这一步,三皇子已经没了,你难道还要再折一个皇子吗?”
静妃在心里冷笑一声,留着李太后家族血脉的皇子,在她眼里怎么会比得上留着王氏血脉的皇子呢。
齐喻修脸上的阴霾之色渐深,低沉着声音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母后不必再说了。”
太后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皇帝,贬为废人未免责罚过重。”
林月卿忍不住嗤笑出声:“母后,三皇子没了的可是命,那也是您的孙子。”
太后的脸上忍不住青一阵白一阵,冷笑道:“皇后如今是越发独大了,竟敢如此与哀家说话。”
林月卿低眉道:“臣妾不敢。”
齐喻修把林月卿护在身后,看向太后道:“母后,朕心意已决。”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元茂:“你还愣着干什么,把齐翎佑给朕带下去”
元茂这才从巨大的变故里晃过神来,连忙带着哭闹的齐翎佑下去了。
太后似是十分震惊,指着齐喻修道:“你!逆子!”
齐喻修冷笑:“儿臣知道母后看重齐翎佑,可他为人确实不堪为皇子,还望母后见谅。”
说罢,他牵着林月卿,大步流星走出了蔓玉宫。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静妃:“损了哀家一个皇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妾真的不知道,如今别说是佑儿,只怕是俊儿和臣妾也会受到牵连了……”
太后冷眼看她,这不像是她的手笔,她从来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齐翎佑顽劣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可是为何今日这么巧,还能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事还有待推敲。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静妃:“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吧。”
静妃无力的瘫倒:“是,臣妾明白。”
太后走后,蔓玉宫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在夕阳的余光中,她瞥见汪锦麟站在庭院内,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的身子突然猛的一抖,死死的盯着他。
是他,为什么大皇子的玉佩会出现在那,为什么三皇子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荷花池……
静妃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平日都在太医院,除了早上请脉会来蔓玉宫,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来过,他为何能这么凑巧的出现在这里看她的笑话……
是他!一定是他!
静妃眼里的狠意上升,死死的盯着他,他也不动,站在原地,报以她一个轻蔑的笑。
随后,他就提着药箱,缓缓的走出了宫门。
静妃的脑袋一片混乱,现在大皇子被贬为庶人了,大皇子不足惜,可她会落上个管教不善的罪名……
皇上原本就对她没什么情分,这下她的地位真的岌岌可危了。
更何况,刚刚失子的凌贤妃,一定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这下是腹背受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