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也可以让安鸢磨磨皇后的气焰。”
太后又是叹了一口气:“哀家是怕喻儿还对她余情未了啊,天子娶一个寡妇,像什么样子,况且这个寡妇还是自己的堂嫂。”
静妃好奇道:“可依臣妾看,皇上对皇后娘娘情深义重,应该不会吧……”
“你知道柳贵妃吗?皇帝何以这么宠爱她,正是因为她与安鸢有六分像,安鸢远嫁之后没两天,他便纳了柳氏。”
静妃倒吸了一口气:“怪不得……”
她的语气意犹未尽,余光瞥向门口不甚明显的一抹身影抖了一抖,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突然,门被敲响,传来安鸢的声音:“太后娘娘,臣妇的耳环落在里头了,臣妇特来寻回。”
太后应了她一声,让她进来了。
她寻到掉落在地上的耳环后,便要离开。
静妃也趁机同太后告退,两人一起离开了……
……
一晃月余过去,这个月里,林月卿称病闭门不出,连请安都免了。
齐喻修知晓她是在生他的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一日一日的往她这跑。
白日摘了莲花供她赏玩,夜晚抓来萤火虫哄她开心,又亲自教导齐翎澈,让他来哄自己的母后开心。
倒让林月卿疏散了不少烦闷,这样的日子保持了七八日。
林月卿觉得自己再这么“霸占”着皇上,迟早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于是也不装了,开始如往日一样晨昏定省。
这日林月卿这头正在整理上个月内务府的账,过不了几天,就要回宫了。
齐喻修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应该是刚去看过怡嫔,她不日便要生产,心里害怕的紧,所以齐喻修也隔三差五的去看她。
林月卿头也没抬一下,拨弄着手中的算盘:“皇上来了,怡嫔可还好?”
“还好,只是看着神情恹恹的。”
林月卿快速的写完账本上的字,抬头看向他:“她怀着双生胎,自然辛苦了,行宫多有不便,咱们还是快些回宫,好让她回宫生产。”
“朕也是这么想的。”
林月卿还未开口,元茂便走了上来,犹豫的说道:“皇上,齐夫人说要来拜见皇后娘娘。”
“哦……”林月卿拖长了尾音,齐喻修老往她这跑,安鸢便五日里有三日都要借着拜见她的名义来琼华殿。
先前她还称病不见,可如今她的“病”也好了,凌德妃也时常来这,她倒是不好意思推辞她了。
“让她进来吧。”接话的是齐喻修,他朝林月卿报以一个安慰的微笑,而后者则是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安鸢进来后,先是悄悄打量了一眼齐喻修,见他俊郎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再往下健硕的胸膛和修长的手指,不由得让她脸上一红。
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未得到花朵该有的滋润,此时脸上更是绯红一片。
“臣妇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赐座。”林月卿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安鸢起身落座,假惺惺道:“臣妇听说皇后娘娘前些日子病了,一直挂心得很,瞧娘娘现如今气色很好呢。”
林月卿在心里冷笑,她阴阳怪气的段位就这么低吗,不知道当年齐喻修是如何看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