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偏殿闭目养神的岐芷突然睁开眼，黑眸犀利，喊着旁边的仙官：“传千万仙兵，守在涂山结界。”

……

夕阳笼罩的霞光中，岐芷狠狠掐住魔瑶的脖子，霎时，鬼魅的声音笼罩整个天空：“魔瑶！你生来就没有内丹，不是么？！”

魔瑶凄楚一笑：“是又如何？她现在魂飞魄散了，只有我陪在华毓身边！”

“你找死？！”岐芷说着，手上用了几分力。

这时，手上被一道红光打断，岐芷贸然倒地，回头看去，华毓正不可思议地看着魔瑶：“岐芷，求你手下留情，我有些事情要问一问她。”

魔瑶眼神一慌：“华毓，你要问我什么？”

“你刚刚说，你没有内丹？是真的吗？”华毓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

“华毓，我……”魔瑶自知无法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华毓凄苦一笑，从他的内丹变白开始，他就知道了。白内丹，涂山独有。那是他的嬴禾，千年以前给他喂下的吧。所以救他的，还是嬴禾。

魔瑶看着华毓的脸色，心里不安起来，刚要说什么，突然觉得体内剧痛无比，紧接着，内丹从嘴里飞出，进了华毓的嘴。

华毓流着眼泪，抱起魔瑶：“魔瑶，我用内丹供你，直到你康复为止。”

又转身看向背对着他的岐芷，轻声说道：“对不起。”

岐芷刚才救嬴禾已经流失了大部分法力，见华毓执意要带魔瑶，只能冷笑一声：“不用假惺惺，从今日起，涂山纯狐的情分就此别过，他日再见，只是仇人。”

华毓听了，没有表情，没有说话，直接隐身离去。

岐芷看着夕阳的方向，眼里无尽的悲伤：“嬴禾，你真的不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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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