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整个人非常快乐。

红头罩感受着两边飞速后退的建筑，心无旁骛地朝目的地进发。

坐落在东区的大汉堡快餐连锁店，是他小时候经常光顾的汉堡店。

无论是匆匆解决饿肚子问题，还是家庭聚餐，这里都是不错的选择。

再次踏足这里，勾起红头罩的一些回忆。

这家店在他14岁时曾重新装修过，而现在这里还是一开始的老样子，东西不算破旧，有些老旧的温馨感。

女服务员也是记忆中的苗条样子，跟后来胖胖的老板娘判若两人。

红头罩感叹，光阴荏苒，岁月不饶人啊。

杰森已经在对面位置坐得笔直端正，胳膊叠放在桌上，很有仪式感。

见到这个情景，红头罩笑了声，他小时候会在某些特殊时刻，用这种仪式表达珍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一餐的珍重。

女服务员走过来问他们需要什么，“好久没见了，吃些什么？”

“你好，温蒂，要一份辣牛堡，炸薯条，鸡翅，一杯汽水加冰。”

杰森用十分正经的口吻点餐，连菜单都没看。

“好。你呢，这位先生？”

“双层辣牛堡，其它的跟他一样。”红头罩随意看了下菜单，跟记忆中没差。

“好，稍等。”

等餐的时候，杰森捧着脸，看着红头罩抿起嘴唇笑，眼睛弯成月牙。

红头罩与他对视了几秒钟，“你怎么笑得这么诡异？”

杰森仍旧笑眯眯的，他晃晃脑袋，“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红头罩沉默，“我的故事没什么出奇的。”

杰森知道红头罩不想透露太多私人事情，便也放弃追问的打算，他仍旧笑着，“那你认识我父母吗？”

红头罩点头。

“可以讲讲他们吗？”

红头罩喉头动动，喝了两口清水后，在杰森期待的注视下，他才道：“威利斯和凯瑟琳，你出生前，我跟他们待过一段时间，他们，嗯，不坏。”

“讲讲你们相处的事就好了，我想听。”

“凯瑟琳很温柔，喜欢花，她跟威利斯谈恋爱的时候，可没收到多少花。”

杰森哼哧笑起来。

红头罩努力回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试图讲述那些美好的事情，“他们——我们会去马戏团看演出，一起去阿帕罗公园看落日，去电影院看演出。有时候，他们俩太亲密，我感觉自己是个电灯泡。”

杰森津津有味地听着。

“有时候，我们也会搞点恶作剧。后来，你出生了，他们就开始变得繁忙起来，为了生活奔波，你懂的，”红头罩摊手，“还得养小孩呢。”

“我猜那不容易，把一个小不点养成大孩子。”

两人一起笑起来。

红头罩停了下，继续道：

“之后，我们很少相聚，我有事也离开了哥谭，直到最近我才回来。”

杰森眨着眼睛，小脑袋瓜中飞速思考，“你会跟威利斯通信吗？”

“嗯，是的。偶尔通一两次信。”

服务员将他们的餐点端上来，并微笑着让他们慢慢享用。

两人道谢后，开始大快朵颐，连连称赞手艺不错。

吃完饭后，杰森揉着自己的肚子，靠在沙发上，“该回家了。”

还没等红头罩说话，他强调：“不是回庄园，是回犯罪巷的家。我今晚可以在外面过夜，前期是有你看管。”

红头罩用餐巾擦擦手，“那还等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