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冤屈?既然没有冤屈,那就是意图不轨的贼子,来人给我拿下!”
鼠面衙役高声一呼,紧接着衙门内的暗处,立刻冲出十余名手持棍棒的衙役,团团围住了他们二人。
“你们……”
这一路,郑渊的性子被各种奇葩事折磨的变差了许多。
他正要发作时,身边的缘兮却突然出言道:“是小女子有冤屈要伸!”
“哦?”鼠面衙役眼珠转了转,接着询问道:“不知是何冤屈,你且说来听听?”
“这位大哥,你可是府里的县太爷?”缘兮淡淡一笑:“小女子的冤屈若是说完,你可能定夺?”
鼠面衙役有些畏惧的朝衙门内看了眼,接着尴尬一笑:“额……太爷在内,姑娘若是有冤屈还是进去再说吧。”
随即,周围衙役让开一条通往衙门内部的路。
郑渊面色不惧,大步向前走去,缘兮轻笑一声,跟着进入其中。
这座府衙外面还好,里面的布置却是阴森至极,四面墙壁涂满暗红,上方木梁挂着白布,几盏昏暗的灯光只能勉强看清环境。
在二人进入之后,外面的那些衙役也纷纷小跑入内。
“威……武……”
在众衙役的呼喝声中。
一名身形极其魁梧的身影从侧殿缓缓走进。
郑渊瞳孔一缩。
这县太爷脸色铁青如尸,那几乎能当被子盖的宽大黑袍上绣着几只狰狞恶鬼,头上戴着的冠帽居然是用颅骨制成,脖间带着的项链似乎是用眼珠所串。
这一身打扮,几乎跟地府的阎君一般无二。
“堂下何人,为何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县太爷声如洪钟,一拍惊堂木,就连一旁判官打扮的师爷,也不禁颤了几下。
“跪下!”
数十名衙役齐齐喝道。
郑渊面色如此,似乎早有应对之策,于是上前淡淡说道:“我乃秀才之身,所以见官无需跪拜!”
“哦?你是秀才?”
县太爷不禁打量了一下郑渊,见他气度不凡,便也没怀疑,随后面容一宽,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无需跪拜。”
县太爷又将目光转向缘兮,大声喝道:“你这妇人,见了本官为何不拜?”
“来人给我打二十下板子!”
说着,他就要扔出手中的令牌。
而这时。
缘兮也走不紧不慢地出道:“奴家乃朝廷册封的诰命夫人,见官也无需跪拜。”
“哦?诰命夫人!”县太爷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一旁判官打扮的师爷。
师爷面色一肃,严声问道:“你可有朝廷派发的诰书?”
“大人请过目。”
缘兮从手中拿出一卷黄布,递了上去。
师爷赶忙接过,打开一看,顿时面露惊讶之色,于是将诰书递向县太爷。
“既然是诰命夫人,那也可免礼!”县太爷挥了挥手,让师爷把诰书送了回去。
此时,那名鼠面衙役却是一脸惊讶,似乎没想到二人的身份如此不凡,居然能让县太爷都以礼相待。
“不知二位此番前来,有何冤屈要本官做主?”县太爷眼珠不停在郑渊和缘兮身上转动。
“妾身要状告‘地福客栈’的掌柜。”缘兮淡淡道。
“地福客栈的掌柜……”
县太爷轻啧了一声,随后缓缓问道:“不知他犯了何事?”
“妾身刚才路过客栈,此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口出污秽之言,还指使手下对我动手动脚,完全没把我这个诰命夫人放在眼里……”
缘兮神色委屈道:“太爷您是本地的父母官,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