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怎么可能会被张泽的语气震慑住。

他双手摸了摸手臂，嗤笑了声，这人不愧是疯子，以为说这些话，他会听？

真是天真。

听到大致内容的霍辞风深吸了口气，准备下课后再找张泽谈一谈，毕竟年纪尚小的路青言根本不可能是张泽的对手。

放学后·天台上

霍辞风看着他这张脸，虽然因为张泽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万幸的是他的心脏不再感到丝毫的波澜，他已经摆脱了束缚，没错。

张泽脸上渐渐扬起了笑容。

霍辞风却只是冷淡地说：“我再次通知你，请离我的生活远一点，以及离我的朋友远一点，路青言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发小，如果你敢动他，我不会放过你。

另外，我不知道你在误会什么，还有，你的眼神让我感到恶心。”

霍辞风没有温度的话，像一根冰锥，寒冷刺骨，刺穿张泽的心脏，即使他血流如柱，却依旧不会从霍辞风眼里得到任何的心疼和怜悯。

他笑得很干涩，一步步走进霍辞风，牵起他的手，慢慢跪了下来，他眼眶泛红，声音沙哑又低沉，“小风，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你能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是我以前太傻，太自负，太自以为是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小风……求求你了。”他的声音哽咽，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冰凉的秋风吹过，划过脸上，脖子上，令人倍感冷冽。

而霍辞风的心像是一座死火山，不再拥有热情，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他冷眼扫过自己被握到发白的手，缓缓将手抽出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有精神病，就离别人远一点，另外，敢对我身边的人出手，不妨试试，我会奉陪到底。”

张泽的手一空，看着远去的背影，神色一愣，像是在想什么，他赤红的眼睛突然染上了笑意，整个人躺在了地板上朝刺眼的天空笑了出了声。

原本只是试探这是不是他的小风，没想到还真是，如果不是长年累月都在他身边，还真听不出他说话时音节的习惯性停顿。

原来，小风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小风，明天见。”

一直缩在天台角落的同班小胖吓得半死，生怕被人发现之后，会被毁尸灭迹。

待到脚步声走远后，才缓了口气，抹了一把汗，又拍了拍自己的心脏。

他腿脚有些发麻地站了起来，想走下楼却发现的张泽在门口，眼神像是看待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

小胖吓得腿软得差点想跪下叫爹，但还是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说：“张泽同学，真的！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发誓不会说出去的！”

张泽看着这个椭圆的胖子，冷笑了一声：“你最好是，不过，你也可以试试。”

小胖的手都在抖着：“不，不会的，请放心，我，我先走了。”

他不断迈着那快没知觉的双腿不停往楼下走，要不是有扶着栏杆，他能直接滚下去。

生怕张泽反悔，他哪里知道张泽这个疯子的眼神会这么阴森、瘆人。

张泽拎起手上的包，反手背到身后，便步行回家了。

他家住得很近，走上不到一公里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