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丛野按了按太阳穴，颇为苦恼的样子：“你们人类的理解力真的让我很困扰——”

说的好像你不是人类一样！

为了避免自己神经错乱，沐秋月决定不再废话，直奔主题：“那么，丛野，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它到底代表着什么？”

乔允虽然太过直接，但一个人以蛇的名字来命名自己，确实有点奇怪，就好像有只猫自称杰克一般。

丛野皱眉：“这也值得来问我吗？——”

“……怎么？不能问吗？”

见沐秋月一副完全没能理解的样子，丛野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来，我愚蠢的小朋友相当的无知啊——”

沐秋月炸毛：“你什么意思？谁愚蠢无知？”

“当然是你，”丛野眼中满是嘲讽，“丛野是我的名字，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这是哪门子常识？”

“北欧神话里，邪神洛基为了毁灭神国，与冰霜女巨人安格尔伯达结合，生下三个怪物：魔狼芬里尔，巨蛇丛野，死神海拉。”

“而我，就是丛野。”

沐秋月：！！！

不是吧？

他这些话的潜在意思，不就是说……他是蛇？那他刚才说的“你们人类”也不是分散别人注意力的方法，而是实话？

这一刻，她深深地被震撼了，哪怕她自己是穿越者这件事也很不合理。

不过……

“你是蛇？”沐秋月上下打量了丛野一会儿，满脸疑惑，“这看着……”怎么都是人类啊。

“继智商之后，视觉也开始有问题了吗？”丛野的语气居然带了点怜悯，“无论怎么看，此刻的我都应该是类人型的吧？”

人……人型？

难不成丫的还会和狼人一样，某个契机一到就会变身？

口随心想就问了出来：“你会变成蛇？”

丛野此时也不免无语了一下：“……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脑子吗？”

“……免了。”

这家伙说的检查脑子，肯定就是真剖开，绝不是随便说说！

“那我顺便八卦一句，芬里尔和海拉应该也在吧？”

丛野摊开手：“早就处理掉了。”

沐秋月傻眼：“处……处理掉了？拜托，你们是兄弟姊妹哎！”

“是的，但那也没有任何意义吧？”

这尼玛……也太薄情了吧？

算了，她今天来问这些东西就是个错误！

沐秋月扭头就走，但刚走出几步，就被一句问话拉住了。

“我们唯一一次交锋，是你和那位苏勿落女士一起和我争论，她似乎……对你很重要？”

她明明没转头，可仍然能清楚感觉到，在说“很重要”这三个字的时候，丛野的语气是有些上扬的，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不过……确实很重要就是了。

“对，”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她比你们所有人，都重要。”

一个身负世界气运，一旦离去便会令整个世界崩解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要。

说完后，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推门而出，但也因此错过了，丛野听到这句话时，嘴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

一晃就到了晚上。

饮食还不错，但不管苏勿落还是沐秋月都是味同嚼蜡，不同的是沐秋月是因为没从丛野嘴里问到有用的东西，有些气闷；而苏勿落……纯粹是被沐秋月那句问话给闹的，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