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民哪敢有什么气……”沈悠撇了撇嘴小声哀怨的嘟囔道。
“嘿~你这丫头还挺得寸进尺?”嬴政闻言挑起眼尾不怒自威,但是语气中确是一点都听不出来他生气的意思。
沈悠仰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不都说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嘛!”
嬴政愣了一下,然后低沉的笑声仿佛是从嗓子里跑出来的,逐渐越来越大,在院子里散开。
扶苏几兄弟也松了口气,自从沈悠逃走,父皇这脾气就没好过,天天低气压压的他们提心吊胆。
还得是沈悠……
这整个天下除了她谁敢和父皇这么说话??
就连最得宠的阳滋妹妹都不敢……
“兄长!你说我们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抱错了?沈姑娘才是父皇亲生的吧?”将闾用胳膊碰了下扶苏小声说道。
“皇兄说的对!我也怀疑咱们和沈姑娘抱错了,两位皇兄你们说咱亲爹会不会我对我们这么好?”将闾的二弟羡慕道。
扶苏撇了撇嘴白了两个傻弟弟一眼。
这话你们都敢说,也不怕父皇把你们都赶去挖煤,看看高弟……现在还在西域挖矿呢!
他们兄弟的窃窃私语同样也入了嬴政的耳朵,嬴政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三人急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丫头!你传信说的那个什么罂粟是怎么回事?一株花真有那么大的危害?”嬴政回过头看着沈悠问道。
沈悠脸色也沉了下来,点了点头将罂粟花的危害解释了一遍,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像是恨不得再去府衙揍一遍陈胜。
“嘶~这花朕怎么从未听说过?”嬴政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
大秦不是没有有毒的花花草草,可这能让人上瘾并失去理智杀妻弑母的东西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父皇!儿臣之前好像有所耳闻,在咸阳今年一年之内处死了好几起因为神志不清到处杀人的犯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罂粟花的缘故?”扶苏蹙眉突然出声。
自从沈悠走后,父皇全部心思都在抓捕沈悠身上,朝政大多都交给他负责,所以这一年的案子他也是知道些的。
就是因为这种案子太多,各地的官员都纷纷上奏朝廷,李斯便是负责刑部之事,所以他也曾和自己提过此事。
当时还以为这些人只是因为神志不清,现在想来颇为蹊跷。
“什么?咸阳也出事了?”沈悠大惊。
扶苏没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嬴政。
沈悠现在并无官职,所以朝中之事如果没有陛下的首肯,他也不敢乱说。
“看朕作甚?问你什么你就答就是了。”嬴政没好气的回道。
扶苏撇了撇嘴心道:果然……我也不是亲生的!
“其实不光是咸阳,很多地方都有此类案件,只是这两年逐渐多了起来,如果不是沈姑娘你说了这罂粟,我们还以为是件杀人案。”
“这么多地方你们就没想过要好好查一查?就当杀人案处理了?”沈悠一脸难看的质问道。
要不是她心血来潮出来逛逛,再过几年大秦是不是就要没人了?
好家伙!大秦是我的还是你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