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她掉河里了?不对啊!大冬天哪来的河?”嬴政一脸担心的追问。
墨一抽了抽嘴角将刚刚看到沈悠的经过讲了一遍。
嬴政一听沈悠竟然把人给吓晕了,不禁露出嫌弃的表情:“找郎中给他们看过了吗?”
“陛下放心!国师这边有现成的郎中,已经在房间给他们医治了,墨二在那边陪着他们。”墨一回道。
“行了!自然是场误会,那就都回去吧。”嬴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屋内沈悠将院中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不过她也没急着走出去,因为她突然发现梳妆台上的花纹也很漂亮,随后便继续拿起画笔画了起来。
在这之后院中陆陆续续回来了不少探望之人,墨一就等在门口尽职尽责的阻拦,不让任何人去打扰她。
次日清晨。
虞姬端着早饭走进来时,看到沈悠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轻手轻脚的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取了件狐皮大氅给沈悠披在身上。
“嗯……”沈悠被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醒,睁开的眼睛都透着迷茫。
“虞姬?你来了!”沈悠从书案上爬了起来,眼底的乌青彰显出她昨夜一夜没睡。
“主子!您怎么能睡在这里?万一着凉可怎么办?”虞姬心疼的说道。
“我哪有这么娇贵……对了!萧何呢?让他来见我。”沈悠吩咐道。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虞姬张劝主子再睡一会儿但主子既然这么着急,还是先去找萧大人吧。
两刻钟以后,萧何急匆匆走了进来:“主子您找我?”
“嗯!这是我写的钱庄计划书和银票样本,你拿去送给陛下。”沈悠将两封装好的书信递给萧何。
“对了!信封我已经用火漆封好,记得不要打开,必须亲自送给陛下本人。”沈悠严肃的叮嘱道。
银票一事事关重大,在没有拓印出来之前可不能泄露出去。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送到。”萧何知道严重性,将书信接过来后揣进怀中便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自有陛下决断,她也就不跟着费心了,起身走到床边开始补觉。
她倒是悠闲,嬴政那边忙的不可开交。
原以为银票就已经够利国利民了,在看到计划书中关于集中全国银钱和借贷一事的利弊后,嬴政高兴的都快疯了,急忙召集全部朝臣回咸阳。
等到沈悠睡醒时,发现身边多了许多人,还有郎中在身边诊脉。
“主子您终于醒了!”虞姬眼泪汪汪的扑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沈悠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头也是昏沉沉的,就像装了个大铅球。
“主子你都烧了一天一夜了,吃了退烧药也不管用,奴婢还以为……”虞姬哽咽道。
“发烧?”沈悠摸了一下额头,感觉确实有点烫,可能是前天晚上着了凉,怪不得自己这么难受。
“哭什么!我又没死,不过就是发烧而已。”沈悠顺手揉了下虞姬的头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