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是沈府,尊贵之地何人敢在此处捣乱?
难不成是为了给沈府泼污水?
想到这叶蔓雅不禁有些担心的看向沈悠提醒:“大人!臣女拙见,不知大人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还是侯爷得罪了什么人?”
沈悠一愣:“我?叶姑娘何出此言?”
她得罪的人还少吗?
自己都记不清了。
难道说叶蔓雅发现了什么?
“刚刚的事明显有人在搞乱,今日贵府中都是各府女眷,出了这种腌臜事只怕各府官员都会弹劾大人轻待诸位姐妹。”叶蔓雅沉重的分析道。
“腌臜?”沈悠眉头蹙紧。
现下也明白了为何刚刚陛下会让阿信把她们送离,想必是有人做了有失沈府门风之事。
而这一招确实够毒,不管结果如何,这些女眷都是受她邀请而来,在沈府遇到此事她难辞其咎。
但沈府设宴也不是第一天了,这么些天都没有发生事情,为何偏偏陛下和阿信他们回来时这么巧就发生了?
如果是冲着她来还好说,如今阿信劳军归来正是风光的时候,要是冲着阿信而来就不好了。
想到这沈悠有些呆不住,赶忙吩咐下人好好伺候诸位女眷,然后她便前往二道院查看情况。
沈悠过来时,嬴政正在发火。
原因是那个男子不知怎的,突然死掉了,有了命案刑部尚书赶忙带着大理寺卿吴卿宗赶来。
一众人被嬴政吓得不轻,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吴卿宗就是之前被沈悠送过来的李狗儿,因为破了不少大案前几日刚刚被提拔成大理寺卿。
不到九岁的大理寺卿在大秦境内被传成神话,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几个月不见的他个子长高了不少,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多了些严肃和冷峻。
只见他完全无视嬴政的低气压,大步走到那个男子身边检查一番。
“男!二十四五岁,身穿灰色长袍,家室应该不算富有,看手指间的茧子应该是个常年拿笔的书生。
双目猩红突出,很显然他是死于极度兴奋之下的心脏骤停。
但以微臣来看,此人并非是沈府之人,想必是趁着今日沈府的赏花宴府门大开,偷偷溜进来的。
陛下!微臣希望能将他抬回大理寺进行检查。”吴卿宗朝着嬴政俯身拱手作揖。
“好!限大理寺七日之内侦破此案,你可能做到?”嬴政严肃道。
“无需七日,最多五日微臣必定破案,还请陛下放心。
微臣若是做不到,任凭陛下发落。”吴卿宗勾起一抹邪笑,似乎有些胸有成竹。
沈悠就站在垂花门处看着他们,她的角度正巧看到吴卿宗的表情。
“这大理寺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谁能想到这才短短几个月,他就成了如今这副阴郁的性子。”沈悠喃喃自语道。
她还在想着到底是何人敢在沈府搞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多出了一人,而这人正是叶蔓雅。
此时叶蔓雅的注意力全都在院中的吴卿宗身上,两只眼睛迅速续满泪水,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