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得到最关键的证据，也就是二人当初的聊天记录。

不过先不说这东西是否真的存在，就单从谭起兴谨慎的性格来看，即便有这种东西，恐怕也早就被他毁掉了，不会留到现在。

就在蒋以成思考的时候，陈卫国出来了，像每次一样，他手上带着镣铐，不过因为他年纪已经不小了，表现也一直不错，倒是没给他上脚铐。

见到蒋以成，陈卫国倒是不奇怪，最近这段时间，蒋以成已经往他这边跑了无数趟了，每次都是问当初的那件事。

那件事虽然只是一场交易，但是他是一个有契约精神的人，凡事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不管谁来找他都没用。

但令陈卫国奇怪的是，这次审问他，开口的居然不是这个姓蒋的警察，而是他旁边的那个年轻男人。

“你就是陈卫国？”方自行开口问道。

“对。”陈卫国点点头。

“一直想见你，可是没有机会，没想到等真的有机会见到你，已经是这时候了。”

听到方自行这话，陈卫国倒是没有反应，谭起兴让他撞人，并没有告诉他要撞得人是谁，只是把车牌号和车会出现的地方跟他说了，他照做就是了。

而车祸之后，二人更是没有机会见面，车祸后，方自行虽然没死，但受了很重的伤，很长一段时间都下不了病床。

当他能凭借轮椅勉强走路的时候，案子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了，虽然他雇了最好的律师，把陈卫国按照最大量刑判，但他却一直没有机会，见见这个让大哥失去了生命，让自己失去了双腿的人。

见陈卫国没有反应，方自行继续道：“你可能不认识我，我们的确没见过面，但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我是方自行。”

陈卫国听到这个名字，瞳孔一缩，显然是知道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方自行看出了陈卫国神态的变化，却没有理他，继续说道：“被你撞死的人，是我的大哥。”

“你不是已经…”听到这句话，陈卫国终于开口了，嗓子沙哑，显然是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我不是什么？我不是已经瘸了？那不好意思了，我们方氏家大业大，自然有得是办法治好我的腿。”方自行故意用非常刻薄的语气说道，显然他应该另有目的。

“是了，你们这些有钱人，不管得了什么病都能治好。”听方自行这么说，陈卫国又沉默下去，并习惯性的低下了头。

“陈卫国，你不用在这装死，我已经找到了谭起兴唆使你故意杀人的证据，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进来陪你了。”

可是即便听方自行这么说，陈卫国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仿佛这件事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

不过这倒也没出方自行的预料，如果陈卫国真的那么好对付，恐怕蒋以成早就从他这拿到证据了，都轮不到方自行今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