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去,全是精致的大箱子。那抹身穿月白锦袍的颀长身形正和她爸她爹在墙根下站着。
三个男人都满眼宠溺,嘴角含笑的盯着自己。
时瑾被他们盯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尖,将视线瞥向别处。
“瑾儿——”
“小锦——”
她只顾躲避那边三道强烈的视线了。没看见在箱子空隙里的两个妈。
被她们冷不丁的喊声,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左脚拌右脚摔倒。
“小姐~您小心一点。”
平地都想摔跤,也是没谁了。
金花搀扶着她的胳膊心里不断吐槽。
“哇哦~竟然有张床。”
一踏进前院的垂花门,就看见众多箱笼当中有一张雕花精美的拔步床。
黄澄澄的。
“我天,不会是用金子雕刻的吧,怎么这么闪这么黄。”
时瑾双眼亮晶晶的不由加快了脚步,其实只是好奇,并不是很喜欢屎黄色床。
“瑾儿,你看这边是皇后娘娘送来的。”
“那边是皇上的。左边是聘礼右边是嫁妆。”
两个妈妈语气都有些激动,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妈妈也惊喜的不行,这些可都是她女儿将来的底气。
也是这个国家最高领导人对闺女的重视。
时瑾视线扫了一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那张床上。
魏氏看着女儿朝着那床走去,不由嘴角一抽。
看向她的云姐姐,“云姐姐,你说她怎的就跟常人想的就不一样呢。”
人家都稀罕金银珠宝的时候她稀罕那张死沉的床。
那床比皇上的龙塌都磕碜,宫变的时候她有幸看见过龙床,要多丑有多丑,金色的就算了,还各种飞禽走兽都雕刻上。
云舒拍了拍魏氏的手背。将她的思绪拉回。
“谁说不是呢,关注点总跟人家不一样,咱们稀罕物件的时候,她就会去关注钱,这在我们那里你知道叫什么吗?”
云舒冲魏氏神秘一笑。一下勾起了魏氏的兴趣。“叫什么?”
“一朵大奇葩。”
云舒见魏氏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听懂。
“就是形容她很珍贵,特别特别稀少。”
后半句的语气特别加重。
魏氏瞬间秒懂。
拿帕子捂嘴偷笑,形容的还真是确切,她的女儿可不就是独一无二的吗?
“君承彦——”
在墙根底下站着的君承彦,歉意的冲两位老岳父拱了拱手,快步朝着她的小娘子走了过去。
“瑾儿~”
君承彦在距离时瑾三步的地方站定,轻喊了她一声。
“你过来,离那么远干什么。”
君承彦顾忌着身后五道囧囧的视线,又往前迈了一步。
“咱就是说,这个床是你搞的吗?”
君承彦连忙摇头。
“不是我。”
时瑾蹙眉,一手摩挲着床上的明黄色纱帐,一手挽着一缕发丝,陷入了沉思。
“小姐,那床是辰王送来的。”
“对是六皇兄送的。不是我。”
君承彦跟风说道,语速特别快。
因为他已经看出小姑娘不喜欢这张床,那自己还不赶紧摘出来,难道等着被骂吗?
时瑾淡笑颔首,“知道了。”
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那眼珠子转的狡黠一看就知道要搞事情。
“王爷~两位刘将军送来了添妆。”
门房的德叔一脸喜色的小跑着进来禀报。
“好~本、我去看看。”
太子都自称我,他还是要低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时爸爸也跟自己去看看。
“王爷~左相命人送来了添妆。”
……
一上午时瑾收各种嫁妆收到手软。
几乎每个教过她的大臣都送来了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