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自己屋里不止一个人,对方单枪匹马就不易占上风,眼下这情形不符合入室的基本规则。
“难不成是仇家?”董忠实一念及此,心里顿时抽搐了一下。
为官这么多年,堵人官路财路的事儿自己也不是没干过,今天怕是有人要跟自己算总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方就不是轻易能够打发的。
他心里快速的盘算着,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挤出了个笑容。
“要纸吗?兄弟。”
董忠实强自镇定道,这里的马桶安装了自动清洗和烘干装置,因此旁边并没有准备手纸。
“不用,我就解个小手!”毛晓寒笑着站了起来,慢吞吞的伸手去提裤子。
此时,虽然局面紧张,但是有一种男人们经常作的比较仍然在两人之间发生。
董忠实偷偷瞥了一眼毛晓寒的双腿之间,又看了看自己的,马上获得了某种心理上的优势。
毛晓寒注意到了他偷偷摸摸的目光和眼角的那一丝不屑,立时就把脸拉了下来,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凶什么凶,你特么短小而且某处皮肤组织过长又不赖我!”董忠实心中愈发的不屑了——
“一个包茎的杀手而已,想必是刚入行不久,也不知是用了什么鸡鸣狗盗的手段摸进了自己房中。”
心中的轻蔑进而演化成了一个大胆的行动计划。
“他还没穿提上裤子,行动不方便。我还有时间跑到屋角的写字台那里,只要拿到那把押满子弹的枪,应该能把这个新嫩的杀手逼退。”
一念及此,董忠实猛然发动。
卫生间的推拉门在滑道上发出尖锐的鸣叫,狠狠的撞在了门框上。
门外,董忠实拔脚就走,以一种赶着去迎接大领导般的敏捷向着写字台猛扑。
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桌边的时候,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董忠实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争分夺秒,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见卫生间的门飞了起来,像一片风中的纸片一样,飘然撞在墙上,砸开了一个大坑。
他还看见很多水从卫生间中涌了出来,在整个房间的地面上画成了蜘蛛网一样的图案,
紧接着,他觉得自己也飞了起来,然后又重重的落在了那张钱币铺成的床上,直摔的嗓子眼发甜。
“还挺结实的嘛!”毛晓寒冷笑着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尚未提起的裤子走起路来颇为碍事。
于是他索性将裤子从脚脖子上甩了下来,光着两条无毛的大白腿,只一蹿就上了床,重重的坐在了董忠实的腰间。
董忠实自然知道他嘴里的“结实”指的是床而不是自己的身体,实际上毛晓寒这一百八十多斤的份量差点把他的腰坐断。他惊恐的看着身上的那个胖子,一时间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