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出口,方弃心中就有些后悔。
以为夭夭要么勃然大怒要么再度大哭,谁料她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我们不是非要把师父当做神来崇拜!”
夭夭抬起头来,看着上方青丝障被神光扫的不断波动,眼神中有丝丝茫然。
“我们只能相信他,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可信了。”
“即使他让我们所有人都去送死,我想绝大多数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我们巴人已经沉沦的太久了。”
夭夭指了指青丝障道——
“祭炼这件法宝,需要三万六千个男性厉鬼的怨念,还需要三万六千个绝望女子的戾气。
原本我以为终我残生也难以练成,谁料师父只是让我到各个寨子里走走,不过半个月的时光,就已经搜集齐备……
我们巴人,已经苦海中泡了千年,连灵魂中都已经浸透了悲凉。
谁能给我们一线希望,谁就是我们的真神。”
“他救不了你们!”方弃摇摇头,嘴里轻声嘟囔着。不知是想让夭夭听见,还是不想让她听见。
“至少师父会来救我。”安静下来的夭夭冷清的令人心悸——
“如果他没来救我,那他一定是有比我重要一百倍的事情要办。
他也一定会救我们所有的巴人,带着我们分开江水、劈断大山、去到一块安居乐业的土地上”
话到此处,方弃也知道多说无益,心想你们巴人非要往绝路上走,死干净了又与我有个屁相干。
可是看着夭夭眼神中的坚定,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那日江上携惊涛骇浪而来的白露浠。
心口上堵着一团团的不爽,也说不出是愁是惧,总觉得世间事不该如此。
“想事儿呐?”夭夭见他沉思不语,反而歪着脑袋瞧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方弃脖子一梗反问道。
“自从我脱了衣服之后,也就是从刚才开始,你的眼睛才从我胸部拿开。”
“瞎说,明明我也有看腰和屁股。”
“噢…….这样啊,好看吗?”
“一般般吧!”方弃撇撇嘴——
“乍一看还行,就是经不住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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