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也认真回答，“可以预测的风险很小，几乎说是没有风险。”

“那不可预测的呢？”

“这个不太好说，林女士的病史有点长，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现在我们主要以唤醒的方式来让她恢复记忆，物理上对脑部神经进行一些修复。当然了，你现在的设备很先进，这是不需要外科手术的。”

“这一类的治疗我们之前是做过的，在目前的病例中，发生特别严重后果的几乎没有。但医学没有绝对，所以才需要你签字。”

好像什么都说了，也好像什么都没说。

白沐凉最关心的是：“如果治不好，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有可能记忆更加混乱，脑中的时间线会被打乱，很多事情的发生顺序会在脑中杂乱排序，比如说她一会会把你当成小孩，一会又把你当成成人。也有可能会不认识，但也有可能会认识你。”

这个听起来倒也没那么严重，老妈之前不就是这种状态。

“那最好的结果呢？”

专家笑了，“那当然就是恢复到正常状态的百分之八十以上，要完全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林女士以前是不是就有自动恢复的情况？能持续一到两天是吗？”

“对，但最近两年正常的时间越来越短，上一次只有十几个小时。”

“那如果我们把她治疗到正常状态有一周，那也是巨大的进步是不是？也是值得我们去尝试的，对不对？”专家温和地说。

白沐凉点头，“只要没有太大的风险，我当然是愿意让妈妈接受治疗的。但我不能失去她，如果有失去她的风险，我宁愿她就这个样子，我至少可以看着她。”

“你放心，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只会变得更好，不会更糟糕的。我们有专业的评估，我们不是在拿你母亲作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