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天睡眠都好,可精神越来越差,没有力气,像是生病了。
车佑贤来找过好多次,求复合。
每次她都坚定的拒绝,甚至最后一次放狠话,“你要是再来骚扰我,我们朋友就没得做了!”
车佑贤就又消失了。
有天正在上班的叶春眠接到舅舅的电话,说她父母出了车祸,她慌张地跑到舅舅说的那家医院。
等叶春眠跑到医院的时候,叶父叶母的整个躯体被蒙在白色被单之下。
叶春眠呼吸停滞,一把掀起被单,看到他们又黑又紫的脸,叶春眠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车佑贤坐在床边,轻轻地安慰她。
也给她交代了警方的调查报告,司机醉酒驾驶,开车撞上了走在人行道上的父母。
那司机开车直接压过他们的胸腔,又开着车直挺挺的撞到了电线杆上,司机也是当场死亡。
警察已经出具完整的报告,叶春眠只能拿着报告办理父母的丧事。
只是车佑贤全程都陪在她身边,忙前忙后。
还替叶春眠找律师,找司机家属起诉索赔,那家人最后赔了20万英镑给她。
叶春眠那几天除了了偶尔发呆,还能跟人正常交流,葬礼结束第二天,就开始发高烧,人事不醒的那种。
舅舅舅妈对她说,车佑贤一直在旁边照顾他,比他们都用心,劝导她跟车佑贤在一起,他值得托付。
叶春眠只是安静地听他们说话,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
他确实很好,可自己不喜欢,她没有悸动地感觉。
当时她就不应该轻率地答应,现在更不会再跟他复合。
叶春眠差不多浑浑噩噩病了一个月,才回公司上班。
家里已经空了,没有等她回家的人,她开始拼命工作,打发时间。
等赔偿款下来,叶春眠拿出五万英镑感谢车佑贤的帮助,她执意要给,车佑贤也接下了这笔钱。
晚上下班,叶春眠没有回家,去了舅舅家,吴佩玲开门,看到叶春眠,喜笑颜开,赶紧把她迎进来。
“舅舅舅妈,我爸妈的赔偿款已经到账了,那个这个卡里有十万,你们拿去用吧!”
古云海很是诧异,她怎么会主动来送赔偿款,立马摆手不要。
吴佩玲使劲儿踢了他一脚,古云海也不再说话。
“舅舅,钱不多,你们还是拿上吧!这些年我们一家都是在你和舅妈的帮衬下生活的,你们的好我都知道。现在我有工作,能养活自己,这笔钱我也用不上,舅舅还是收下吧!”
其实那天葬礼结束后说起赔偿款的时候,叶春眠就想过,如果真能拿到,她就把这个钱交给舅舅舅妈。
只是那天听到吴佩玲小声地对古云海抱怨,“你姐姐一家花了咱们多少钱,现在咱们遇见了难处,倒时候赔偿款下来,你拿过来用”。
“你不要总是觉得我姐他们花了咱们多少钱!是花钱了,但是他们工作了,其他工人按小时发工资,我姐他们呢!经常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替我们操心,忙里忙外,他们已经尽全力在找补了!而且现在周转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至于要用我姐的赔偿款解决。”
“你不能这么说,谁家工人还管吃管住管孩子啊!?”
“我爸死的时候,已经叮嘱他的钱,我和我姐平分,我姐没要,你是不是就觉得那钱就是我们的?他们花的就是额外欠我们的?这些年你做过饭吗?洗过衣服吗?家里卫生做过吗?我姐天天像保姆一样伺候你,请保姆不用钱吗?我姐白天工作,晚上在家当保姆,你还想怎么样?管孩子!春眠是我外甥女,我们有血缘关系,我不管谁管!?”
古云海平时对吴佩玲的牢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可现在他姐刚死,刚下葬,真的不想再听这话了。
叶春眠听到他们的对话,改了主意,钱只能给一半。
以后舅舅遇到了困难,只要她有钱,就会帮他。
只是眼下再多钱,过去的是是非非都不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