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和小侯爷只是简短地道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玉疏想起了曾经那个对她嗤之以鼻的他。
命运真的是变化无常啊。
几天后,秦吾谊回到了扬州,先到了广陵。玉疏的身世的确存疑,但现在他根本找不到突破口,仿佛就像是因为裘海忠的去世而被截断了一般。
他来到山半腰的那件小屋,打算再问问那个徐伯,但奇怪的是,这个屋子已经没了人。
他摸了一下桌上的积灰,大概有一周多的时间,也就是说他和玉疏离开这里,徐伯和小宝就离开了。
既然徐伯的线索断了,那就只能找玉疏母亲的家人了。
秦吾谊带着厌恶的情绪来到了钱家,不论他再怎么讨厌钱家人,但接触过玉疏小时候的只有钱家人。
刚踏上钱家宅街道的秦吾谊却感觉到一股荒凉,这条街怎么没有人?原先人虽不多但也还是有寥寥几人路过。
他刚走到钱家的院门口便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警惕地朝里面望去却望不到人。
钱家人去哪里了?
这时,一个老翁推着小车,行色匆匆地路过。
秦吾谊连忙拦住了他,问道:“老先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翁神色一变,有些害怕地低声说道:“你来找钱家人的吗?”
“是的。”
老翁凑近一步,摇着头说道:“他们全家人都不见了,你说邪不邪门,就连一条街上那嫁出去的钱氏全家也不见了,吓得这条街上的人能搬的都搬走了。”
秦吾谊脸色一沉,是左煜文做的吗?他们已经问出了玉疏的身世?如果他们回了京城,那玉疏就危险了。
果然,他就不应该离开玉疏的身边。
向老翁道谢后,秦吾谊就着急地离开了。
玉疏顺利地通过了笔试,准备参加面试,她站在太医署的院子里,这里一排一排站着的都是全国各地优秀的医者,矮小的玉疏反倒非常地不起眼。
过了良久,一位穿着绿色官服的人来到所有人的前面。
“下面喊到名字的人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此人开始读着一个一个人名。
玉疏紧张地双手握在一起,在心里默念着考官念出的名字,希望自己的名字赶紧出现。
但,事与愿违。
她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师父说过的那句话: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
待考官念完最后一个名字,玉疏也没有听到她的,果然还是落选了吗?连面试都没有参加。
她明明通过了笔试,难道院子里的等待也是一种考核吗?说明能够决定去留的那个人就看着这个院子。
玉疏连忙抬起头来朝四周望去。
在不远处的小路上,玉疏看见了一个笔挺的身影,他的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长袍。
那就是宁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