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京城南门口。
袁建飞一脸哀怨地牵着马匹往城门外走去。
秦吾谊已经站在城门外等候多时。
“为什么我也要去益州,唉。”袁建飞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事儿办砸了吗?”秦吾谊看着唉声叹气的袁建飞问道。
袁建飞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远的城门,凑近秦吾谊说道:“太子让我查赵嬷嬷自杀的事儿,我这几天啥也没干就给他查这事儿,可是这人就是自杀的,有什么好查的。”
“然后呢?因为什么自杀的?”秦吾谊好奇地问道。
袁建飞眉头一皱:“怎么你也问这个?查不到啊,总不能让我去地府把人请上来问个清楚,赵嬷嬷常年跟在皇后身边,我就和太子说不如问问皇后原因。喏,我就来这儿了。”
秦吾谊瞥了他一眼:“你居然让他去问皇后?”
“我也是被搞烦了,我知道他很在乎赵嬷嬷,但自杀这种事除非写遗书,不然谁知道原因。”袁建飞虽是好说话的人,但被这样使唤也有了点脾气。
秦吾谊倒是觉得有些蹊跷:“按理说赵嬷嬷这等身份还会过得不如意吗?”
袁建飞不满地斜睨了秦吾谊一眼:“应该让你去查。”
“我很忙,没空。”秦吾谊撇过头。
“你还没空?你不就是忙着缠着小玉疏嘛?”袁建飞抬手指着秦吾谊,“你就是独断专行,现在吃到苦头了吧,让你欺负小玉疏,你上次在沂州被暗算说不定也是报应。”
“闭嘴,别把气撒我身上。”秦吾谊皱眉怒道。
袁建飞被秦吾谊凶狠的样子吓住,要是俩人真打起来,他还真打不过秦吾谊。
“这次我们可是被郑柏高他们绊了一个大跤。”袁建飞泄气般地说道,“对了,你问出来了没?左煜文找玉疏要做什么?”
秦吾谊看了袁建飞一眼,并未说太多:“不知道,可能就是为了弹劾我。”
“不,肯定不是为了弹劾你,他直接问的钱小玉和裘海忠,他就是冲着玉疏去的。”袁建飞狐疑地看着秦吾谊,“你不相信我?”
“你在说什么?”秦吾谊知道袁建飞的本事,再和他说下去定会露出破绽。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玉疏。”袁建飞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所以回京之后你寸步不离小玉疏,你去了趟扬州一定发现了什么。”
面对他的逼问,秦吾谊只能稍微透露一点:“我去了扬州,但玉疏的外祖母家以及姨母家都被灭门了,什么线索都没有。”
袁建飞猛地拉停了马,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你又没问我。”
“我最近都没在大理寺,不知道这个案子会怎么结束。”袁建飞皱起眉头,怎么事情那么巧,全都挤在一起。
“不会有结果的,估计会成为扬州悬案。”秦吾谊知道郑柏高一定会想办法隐瞒,但他总感觉怪怪的,杀了钱家的真的是郑柏高的人吗?
袁建飞抬起头思考起来:“感觉杀人灭口不像是郑柏高会做出来的事,这也太目无王法了,虽说皇上忌惮郑柏高不管他们,但太子殿下还在呢,不怕到时候查出些什么?”
秦吾谊突然想起了玉疏说的,现在知道玉疏过去的人都死了,就仿佛有人在故意隐藏一般。会是谁呢?难道是暴君的残党吗?他们一直潜伏在全国各地吗?
“洛阳的叛乱已经平息了吧?”秦吾谊记得洛阳潜伏了不少的残党,不知道是不是有漏网之鱼。
“你怎么突然问洛阳的事?”袁建飞奇怪地问道。
“宋州的蒋县丞是和谁互通的?”
“就那个叛军头领‘铁将军’。”袁建飞回答着他突然蹦出来的问题。
秦吾谊沉默了,所有的线索都太杂太乱,他们所了解的信息还是太少了。